哪怕宋智同样是宗师高手,但是面对宋缺,依旧能够感受到宋缺带来的威压,那是一种极为独特的压力。
“二弟,你来见我可是宋阀面临生死之危?”宋缺看向宋智,“莫非隋帝杨坚这个老狐狸要对我岭南动兵不成?’
“大哥,杨坚十三年前就病逝了,如今隋帝是他的儿子杨广!”宋智说道。
“杨坚一身武功已达宗师之境,怎会如此早死?”宋缺眉头微皱,有些不明白:“莫非他被杀死!?”
对于杨坚,宋缺是很看不上眼,觉得其体内有胡人血脉,所以杨广想要统一岭南,宋缺不惜亲自统军一万对阵十万隋军精锐,打得十万隋军精锐差点全军覆没,逼得杨坚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只能默认宋阀统治岭南之地。
当然宋缺是见过杨坚,知晓此人一身武功已然达宗师之境,宗师的寿命极限乃是一百五十年,虽然鲜少有宗师能活那么久,但是杨坚为皇帝,锦衣玉食,又有诸多药物辅助,想来活个一百岁轻轻松松才是。
怎么会才六十余岁就病逝!
“传闻杨坚的妻子独孤伽罗虽然为独孤阀贵女,不过是魔门圣女,杨坚能够修成宗师之境乃是与独孤伽罗一起修炼一门奇特武学,此功虽然能让人达到宗师之境,但是却会消耗寿命..”宋智说道:“只是我宋阀远在岭南,具体情况却也不知。”
“魔门武功,诡异非常,但是却非正道!”宋缺摇了摇头,颇为瞧不起魔门。
当年他与梵清惠相遇相识相恋,却是颇受梵清惠影响,以至于对于魔门多不待见。
“杨坚的儿子当了隋帝,如何?”宋缺问道。
他多年潜修,不过问外界之事,却是对外界变化多不清楚。
“兄长,隋帝杨广即位以来,调集数百万民夫营建东都洛阳,迁都洛阳,又征调几百万民夫开凿运河,连接洛阳与江都,致使民夫惨死数十万。大业三年,诛杀其侄儿长宁王杨俨以及其兄长先太子杨勇诸子尽数贬斥到岭南,在路途中全部处死!”宋智介绍着这些年的情况:“大业五年,他亲征平定吐谷浑,设置西海、河源、鄯善、且末四郡。后来大业八年出兵数十万和二百万民夫征伐高句丽!”
宋缺皱着眉头:“此子当真昏庸无能,好大喜功之辈,如此作为岂不是天下大乱?”
“高句丽有‘奕剑大师’傅采林,杨广征伐高句丽岂能好得了,怕是惨败而归吧!”宋缺曾见过傅采林,他不得不承认傅采林的奕剑术确实是出神入化,让人惊叹。
“兄长有所不知,杨广的心腹大将魏文通,生了个麒麟儿‘魏闲’,竟是率兵突袭了辽东城,使得杨广帝驾还未到前线就已经占据辽东这个大战果,那魏闲武功高强,厉害非常,在高句丽王城与傅采林一战后,得窥大宗师奥妙,踏入大宗师之境,并以高句丽百姓为威胁,逼迫傅采林,使得隋军尽占辽东半岛,高句丽以为历史!”宋智说道:“大业十一年,杨广北巡长城,魏文通、魏闲率领十万幽州铁骑救援隋帝,斩杀十万突厥人,据说在大草原,魏闲与突厥‘武尊’毕玄一战,至于胜负外界多有争论!”宋智介绍道。
宋缺不由露出惊容,他没有想到,魏闲竟然年纪轻轻就已然达到宗师,这份天资甚至还在他之上。
毕竟到了现在,宋缺依旧只是半步大宗师,还未成为真正的大宗师,而每个能够成为大宗师的,都是值得佩服的。
宋缺倒是不怀疑宋智会骗自己,对于自己的兄弟,宋缺很了解,不敢欺骗自己。
“前些年,我曾经亲自前往幽州,与之相商,本想全力相助魏家父子争霸天下,可惜魏闲拒绝了,无意争霸天下。不过对于我宋阀也无恶意,我宋阀已从幽州购得五千匹马,如今正在组建一支骑兵。”宋智道。
宋缺微微颔首,对于这些年的事有了基本的了解,他没有想到这十几年天下竟然发生这么大变化,北地一半世家门阀竟然都被隋帝杨广所清洗,世家门阀的力量大不如前。
对于北方的世家门阀,宋缺是颇为瞧不上眼的,宇文阀、独孤阀都是胡人家族,李阀也是含有鲜卑人血脉。而其他世家门阀,哪怕是‘五姓七望’他也颇为鄙视,五胡之乱,他们可没有怎么受影响,甚至还进一步发展壮大。
“对了,兄长,此次前来打扰兄长静修,却是当代慈航静斋的圣女师妃暄奉师命前来,想要求见兄长,不知兄长可要见一见!?”宋智这才提起此次前来见宋缺的目的。
宋缺时隔二十多年再听‘梵清惠’这个名字时,不由得露出莫名之色。
想当初二人初遇之时,宋缺也就岭南有些名气,在偌大的天下却是属于籍籍无名之辈,霸刀’岳山的威势如日中天,梵清惠却对他另眼相看,与他把臂共游,畅谈天下时势、古今治乱兴衰。
可惜后来二人有缘无份,等到再见之时,中间已隔了十年,而那时候宋缺也在岭南娶妻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