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马蹄声陡然从后面传来。
众人齐齐转过头去,只见遥遥的后方,上百骑彪悍的骏马扬踢飞奔,为首的赫然是一直跟了他们,不停地被他们甩掉的邓纶。
“将军,这可怎么办?”车夫握紧手中的缰绳,这昭国人不简单,大将军布了这么多疑阵都没能将成功的他甩掉。
“到前面的拐弯处,你带着公子他们先走,我留下来断后。”
“不,将军,你带公子他们先走,属下留下来断后。”车夫是蒙阗的亲信,怎么可能会让蒙阗留下来断后。
“不行,这是命令,你带公子他们先走。”蒙阗跳下马车,翻身上了一旁侍卫牵着的战马。
车夫无可奈何,扬鞭要走的时候,城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蒙阗扭头看过去,只见刚才那名红衣少女纵马扬鞭,直朝城门口冲来,她身后是上百骑的昭国骑兵。
这架势一起,守城的将兵一下子慌了,急忙鸣起号角,呼叫援兵。
因为是边境城市,守城的将士的弦时刻紧绷着,二话不说立刻就冲杀了起来。
于是城门口又是一阵混乱。
被拦在城门口的邓纶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恨得牙痒痒,早知道不救那个死丫头了。
“将军,我们怎么办?”身后的副将问。
“还能怎么办?我们就这么点人,这彭城有五千守军,而且还是北燕的精锐。”邓纶咬牙切齿的说道,“撤!”
但是现在不是他们想撤就能撤得了。
城墙上连弓弩已经架起,弓箭手齐刷刷地站在墙垛旁。
遮天蔽日的羽箭如蝗虫一样向他们激射过来,冲在前面的骑兵登时如筛子般倒下战马,人仰马翻,惨叫声冲天而起。
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邓家军第一次还未战就已经溃不成军,全面的溃败。
也是第一次跟丧家之犬一样狼狈的逃跑。
心高气傲,这次肆要将蒙阗斩落马下的邓纶在手下忠心护卫下策马狂奔,好不容易才逃到射程之外,但身后只剩下十多名士兵。
另一边,蒙阗他们一行人一刻不敢停留,全速朝西秦国的边关重镇萧关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