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小年轻真的是花样多。”米嘉等他说完,下了结论,“所以说不要恋爱脑,恋爱脑使人不幸。”
“你说得对。”安可露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但是你这个为爱殉情的就别挖苦我恋爱脑了吧。”
“...”米嘉闭了嘴。过了好一会才继续道:“爱情不是一个人的全部,只是你人生的一部分。当成调剂锦上添花可以,但要当成赖以生存的主食那未免太蠢了点。”
他始终觉得自我是最重要的。他能理解为了自己热爱的一样事物,一个爱好去献出自己的一切,因为这说到底是出于自我的,却始终无法理解去为了另一个人将自己贬低到泥里,还称之为高尚的爱。
那一向有些吊儿郎当的红发青年语气难得正经了些,“如果一个人需要付出你的一切去爱,那这个人就不值得爱,我是这么认为的。”
安可沉默了一会,“要是我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可别。”米嘉立马摆摆手,“早点遇到我的话,你大概会死很惨哦。我以前脾气可没现在这么好。”
“...”安可斜眼睨他,心道也没见你现在脾气有多好啊。
...
莉莉瞄了眼后面聊得开心的两人,又看了眼自家队长,朝向阳叹了口气,“被安可抢先一步,看来队长是没指望了!”
向阳语气也有些惋惜,“唉,队长还是太老实了。”
“...你们能不能别老瞎猜!老子虽然是有点颜控,但是直的!”狄克斯听到莉莉的话,红着脸恼羞成怒的为自己辩解,“笔直!铁直好吗?!”
听到前面传来的声音,安可投来疑惑的视线,“你们在说什么?”
“咳,没什么。”狄克斯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安可转头还想和米嘉说些什么,才发现对方像是睡着了。
他闭着眼不说话的时候原本那有些锋锐的棱角便柔和了很多,让人感觉就像是一副精美华丽的艺术画。
车窗外的雨更大了些,安可轻手轻脚的回到了前座,和自己的同伴们聊起新的话题。
听着前方传来的交谈声和窗外传来的雨声,米嘉的思绪也开始渐渐飘远。
...
“你的职责就是守在这里。”
从它有意识以来,就一直是在一个黑暗无边际的地方,脑子里也只有一个念头——守在这里。
可是它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守在这里?守什么?
它觉得很无聊,这里除了一棵奇奇怪怪的树以外什么都没有,从诞生以后就不知道除了自己以外的东西是什么样的...不,甚至连自己具体是什么样都不清楚。
它只能将身体分出来一小块,用自创的语言和自己对话,虽然就连它自己也不太清楚说的那些语言是什么意思,仅仅只是想发出点声音让自己不那么寂寞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寂静的地方才来了一个客人,那个客人对它很好,拿奇奇怪怪的东西过来烧它砍它,这样的交流方式让它感觉有些疼,于是它把客人吃进了肚子里,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变成了客人的样子,这样就不疼了。
通过客人的记忆以及一些基于自己理解的审美,它开开心心的将自己的家装饰得很好看,起码不再是一片黑了。
之后又接一连三的来了新的客人,但他们显然对它装饰过的家不太能接受,一个个都疯了,对于这些不礼貌的客人,它也只能将他们吃进肚子里,让他们不要随意破坏别人好不容易装扮好的家。
最后造访的那个客人有些不同。
他很安静,见到它也不吵闹,很有礼貌,最重要的是身上有种让它感到非常熟悉的气息,它想知道这种“熟悉”源自哪里,于是决定亲自去接触一下这个奇怪的客人。
客人带着它离开了自己的家。
它从此见到了很多以前不曾见过的风景,学会了很多以前不理解的行为,了解了各种堪称复杂的情绪。它明白了快乐是甜的,悲伤是苦的,嫉妒是酸的,愤怒是辣的。
那么...他会是什么味道的?
真想吃了他。
想啃噬他的血肉,吮吸他的骨髓,想让他的肉/体与灵魂皆为自己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