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的甚至,这或许还不是真相的全部。
因为根据江森对方渣子这个死汉奸的了解,这一回,这货绝逼是大概率两头吃,不仅收了国内的钱,而且肯定还收了国外某些组织结构的钱。
从某种意义上讲,当下国内某派的人,和一些非本国力量的利益,居然是一致的。
一想到这里,江森简直忍不住想挠头。
内外夹攻,不弄死他不舒服斯基,太难了……
难怪后来那么多年,国内少数还能发出来的几个声音,基本都是来自体制内的。想来确实,也就只有依靠组织的坚强后盾,那几位信仰坚定的教授、校长和局座他们,才能不至于让自己的声音被完全淹没,整个社会的声音,也才不至于完全一边倒。
但是像江森这样的体制外***,就无法保全自己了。这种内外合力的舆论围剿,外加上其他盘外招,威逼利诱、强权美色,谁能顶得住?
所以在这个时期,应该不是没人抗争过。
只是……客观上真的打不过啊。
此时此刻,江森终于亲身体验到了前人们的无奈。
首都奥运会前后这若干年,确实太难太难。
而且这还只是前奏而已。
真正的对抗高潮,应该还在奥运会之后。
08年之后,在国内外几乎所有媒体的眼里,中国仿佛做什么都是错的,中国不管出了什么成绩在媒体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中国无论发展什么项目都是劳民伤财的。
只有大量涌入国内的国际资本和被他们所操控的力量,才是值得被媒体称颂的。
“商业就是最大的慈善”、“一个国家最精英的群体就是企业家”……
一些人一边赚着中国的钱,一边骂着中国的娘,一旦偌大的国家只要出现些许意外,一大堆“中国请你停下来,等一等人民的灵魂”的文章就会铺天盖地,转得满世界都是。那些满嘴的慈悲为怀的人,骨子里到底藏的什么祸心,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而任何反对这些声音的声音,在当时都会遭到几乎来自全社会的讥讽和嘲笑,社会主流价值观几乎已经被洗透。
就是江森自己,十几岁、二十出头的时候,国家药丸这种话也没少说。
现在想来,真特么的感觉脸上都烧得慌……
往小了说,那时年幼无知,狗屁不懂,给敌人当了枪,为敌人提供了子弹;往大了说,幸好特么的fǎn • dòng力量没有得逞,不然在千千万万个给国家拖后腿的shǎ • bī中,他也是其中一个。
因此,以前世观今生,那些想捂住他的嘴的人,那些人把他打落下去的心情,江森真的很能理解。尤其像方渣子这样的汉奸,还直接就指着这笔买卖过日子,让这群老狗别出来乱咬人,就跟让狗别吃屎一样,根本不现实。在这段时间内,搞死江森以及其他千千万万个江森,几乎就是他们的“历史任务”和“历史使命”。
全社会上上下下,都弥漫着一种对道路的不自信。加上人为诱导的社会撕裂,又进一步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导向对体制的诘问,另这种不自信,越发地加深。
“唉……”江森长长地叹了口气,感觉有点累。
迎着傍晚的霞光,他从书桌后站起来,走到阳台上,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站在十九楼,他隔着窗户往远处眺望。
密密麻麻的、新的旧的居民楼,互相掺杂着绵延出数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