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任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
这时江森却抬起头来,问谢安龙道:“但是谢主任,我知道,这个价,您肯定还是不满意。可是剩下这点利益,您给给我个具体的理由,我为什么要让出来吗?我们的小推车,接下来该怎么推,才能推出共同胜利的局面呢?”
江森摁着一颗黑子,在两边来回拨动。
谢安龙脸色比黑子还黑,不知不觉间,他居然就被江森牵着鼻子走了。
而且从头到尾,他好像都没说过什么话……
但此时此刻,他确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的底线其实是三七开,可面对江森这种沪旦高材生,他确实,感到了字面意义上的力不从心。
开除、雪藏、打压,种种这些他能想到的招式,对江森来说,根本没用。
“不如我来提个意见吧。”谢安龙沉默着,江森忽然又开口道,“剩下这颗,就当给我个自由。以后有比赛,你们喊我一声,能去我就去,不能去也别勉强我。
全运会我就不参加了,麻烦您跟我们地方队打声招呼,就说养伤好了。日常训练呢,我自己来就行。万一要是成绩下来了,算我个人的错误,新闻报道的时候黑锅我一个人来背,要是出了成绩,当然就是所有人共同的努力和成绩,我以后就生是田管中心的外援,死是我自个儿的骨灰。要是我去搞别的项目,你们也别拦着,反正不影响奥运周期就行。
您要是不同意呢,我明天开始,就真的受伤了。反正世界冠军我也拿了,自我证明也算完成了,体育这事儿啊,我也不在乎了。但您要是觉得行,诶,您猜怎么着,为了为国争光,我的伤忽然又好了!别说零八年奥运会,我觉得我起码能干到三十岁。您看,可以吗?”
江森把第七颗黑子,拨到了谢安龙那边,抬头看着他,目不转睛。谢安龙和江森对视几秒,忽然站起来,冷冷“哼”了一声,打开房门,出门就走。
江森看着他走远,不由得也跟着站起来,追出门喊道:“谢主任!您去哪儿啊?”
楼道里响起谢安龙无比不爽的声音,“上厕所!”
江森不依不饶,快步跟了上去,“那到底行不行啊?”
“你特么……”谢安龙一口老血堵在胸口。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呐!
“行!可以!可以!!”谢安龙厉声怒吼。
江森道:“谢主任,您看吧,我就说,利益和信仰是可以共存的,对不对?正好我也想嘘个嘘,我们比比谁尿得多啊?”
“我给你滚!”
“啊?”
“你给我滚!”
“哦,好咧,那我就回去尿了啊。我一会儿打电话叫我律师过来,还是白纸黑字签好比较放心。签字之前,你们不要抢着帮我接广告哦,不然我明天说伤就伤了,要坐轮椅的那种。”
“江森你特么……”
“谢主任!要忍耐!等北京欢迎完我,搞不好就要欢迎您了!”
这话一出口,谢安龙瞬间收声。
“你有多大把握?”
“三块金牌保底,够不够?”
谢安龙一握拳头,怒视江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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