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真是一针见血,哈哈哈哈哈……”郑小斌开怀大笑。
江森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又跟了一句:“年轻人,高中都还没读完,连物质世界的最基本运行方式都还没搞明白,日子都还没开始,哪有什么东西是值得迷茫的?你这个不是迷茫啊,你目前的状况,是认知水平跟不上社会节奏,是智力不过关的表现啊。”
“我日!”郑小斌顿时抱住脑袋,捂着头大喊,“我也不想的啊!我好心碎啊!”
教室前面几排,陈佩佩看他一眼,翻白眼道:“这人有病。”这傻不拉唧的小妞,平时疯疯癫癫,这种情况下脑子却相当清醒,半点不给郑小斌求复合的机会。
满屋子看戏的人当中,只有季仙西站了出来,走到郑小斌身旁,看似安慰,嘴角却拉到天际,拍拍郑小斌的肩膀说道:“唉,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小斌啊……”
“死开死开!”郑小斌没好气地直接把季仙西赶走,又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满脸嫌弃地看着他道,“妈的有病吗?给我死远点!屁都不知道,往我身上摸你妈的摸?”
季仙西被郑小斌喷得尴尬无比,又不敢和郑小斌开干,只能悻悻然退回去。
刚在座位上坐下来,邵敏难得见季仙西吃瘪,感觉逮住机会,立马上去就来个模仿秀,要死不死地喊道:“死远点!摸你妈的摸!”
季仙西本身就觉得丢脸,一听邵敏这话,顿时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他随手抓起桌上的一支水笔,笔盖都没合上,长长的笔尖,直接就朝着邵敏的腿捅了下去。
“啊——!你干嘛!有病吧?”邵敏惊叫着站起来,愤怒朝季仙西大吼。
“你先惹我的!”季仙西大声吼着,但心里也有点虚,赶紧拿起桌上的笔盖,把笔头套上,装作满腔怒火的样子,在满屋子姑娘奇怪的眼神中,起身就直接往教室外跑。
邵敏这时才摸了摸腿,又拉开裤腿,低头看了看,找坐在另一边的胡启哭诉起来:“妈的这人真的有病啊,你看,拿笔尖扎我,都出血了……”
胡启看了眼,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声援:“嗯……”至于班上的其他人,更是完全不可能在乎邵敏是什么处境,甚至都没几个人感觉季仙西做了坏事,更谈不上为邵敏抱不平。
只有熊波,小声对江森说道:“居然没打起来……”
“一个软蛋,一个王八蛋,打不起来的。”江森很平静地回答,“刚才那一下,基本算是他们两个之间,核爆级别的斗争了。核战争打完,以后就和平了。”
熊波问道:“你不帮他啊?”
“怎么帮?”江森好笑道,“把季仙西摁在地上,打死打残吗?邵敏这个shǎ • bī,自己嘴上管不住,骨子里又老实。今天不让他吃王八蛋的亏,他这辈子都不会长记性。不过你看着吧,就季仙西这种干完就跑的,今天弄过一次,以后肯定再也不敢再来第二次了。
而且邵敏这种老实人,今天吃过一次亏,脑子没反应过来,但季仙西要是再敢有下一次,邵敏能把他脑浆子都打出来你信不信?”
“好像也是……”熊波一想,微微点头,又问,“那谁这回算谁赢了?”
“当然季仙西赢啊。”江森道,“这种人,就是占完便宜就跑,一辈子只能赢不能输的。赢了就走,这是本能。每次斗争都捡软柿子冒险,输一次他就永远都爬不起来。”
熊波听江森说得如此信誓旦旦,不由面露敬佩,叹道:“江竹席牛逼,连看相都会。”
江森笑着摇摇头:“不是看相,封建迷信要不得。”
“那是什么?”
“是诅咒。”
“嗯……还是牛逼!”
“牛逼是肯定的。”江森露出很有信心的表情,“被我诅咒过我的人,九成九都逃不出魔咒。知道为什么吗?”
熊波摇摇头。
江森缓缓道:“因为我只诅咒坏人,因为我知道,坏人一定不会有好报。就像买期货一样,我看空他,那就做空他。可是他是被我一个人做空的吗?当然不是。做空他的,是他自己。是他自己行情不行,那就必然要跌价,我只是往他身上,再压上一根轻轻的羽毛。将来要压垮他的,必然是邪不胜正的人道,更是善恶有报的天道。”
话音刚落,外面走廊里,就传来一阵贱笑。
“哈哈哈哈!高二有个shǎ • bī拉尿踩空,掉蹲坑里啦!哈哈哈哈哈……!”
熊波和江森对视一眼。
过了片刻,季仙西果然裤腿脏兮兮地走了进来,还带着一股子尿骚味。
教室后排的女孩子们全都被吓得嗷嗷直叫。
季仙西黑着脸,拿出书包,转身就跑出了教室,估计是回家换衣服去了。
熊波不由轻轻地拍了拍手:“江竹席法随言出,佩服……”
“嗯……”江森淡淡点头。
心想季仙西这傻叉,八成是做了坏事心虚,脚下发飘又打滑。
所以人呐,没本事还要作恶,真的就是死得快。
哪怕只是为了苟命,也得努力做个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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