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沉想了想继续蹲下来,跟郝瑞池说:“你把方向盘拿正,这两边握着,让它平着。”
“呀!!”
郝瑞池也不知听没听懂,忽然咧开嘴笑了,然后抱着方向盘在维修站门口转着圈跑。
好歹是个进步,也是个盼头,娜娜很欣慰。
当晚在山里的一个小镇休息,夏千沉夜里去钻了钟溯的被窝,两个成年男性躺在宾馆标间的单人床有点挤,于是钟溯抱着他防止他掉下去。
刚洗完澡的夏千沉身上很好闻,他脑袋在钟溯脖子上蹭着。
钟溯想起景燃说的话,他不是没想过那些可能会发生的意外,就像在赛车场上的时候,总会有他不坐副驾驶的时候。
于是钟溯把他抱得有些紧,夏千沉察觉到异样,抬起头,“你怎么了?”
“没事,今天景燃夸你了。”钟溯说,“说你是个非常优秀的车手。”
“还有呢?”夏千沉问。
“他还问我,害不害怕。”钟溯说。
其实钟溯这时候很想顺势说,场地赛也同样危险,高速撞墙发动机直接爆缸爆炸的事故他也亲眼看过。
但他不能用这样的理由去限制,甚至去控制夏千沉,感情不该衍生出这样的念头。
诚然,夏千沉不是笨的,他自然能听出来。
于是他从被窝里爬起来,盘膝坐起来,看着钟溯。
“你应该害怕。”夏千沉说,“我们的事业就是这样,你负责心怀敬畏,慎始慎终,你认真严谨地对待每一个我可能翻下去的弯道。”
“我负责……”夏千沉俯身靠近他,“我负责在你给我的容错率里,兴风作浪。”
钟溯直接鲤鱼打挺坐起来和他接吻,他知道这就是他爱的夏千沉。
“我保证,以后每场没有你的场地赛,我都能活着回来。”夏千沉说。
钟溯用拇指捻了下他嘴角,“别奶。”
“好吧。”夏千沉笑笑,“你可以持续地害怕,让我有负罪感,让我每次发车之后都会惜命。”
钟溯点头,抱住他躺回去。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牵绊夏千沉,钟溯明白。
可就像夏千沉义无反顾地热爱赛车,热爱拉力,钟溯也愿意和他一样义无反顾。
热爱就是这样,它让人疯狂,让人勇敢。热爱比信仰更强大的地方在于,热爱的力量来源于自身,自身足够强大,那么热爱的力量就无比强大。
“我相信你。”钟溯吻了吻他的头顶。
“什么?”夏千沉昏昏欲睡。
钟溯说:“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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