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都市言情>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 第53章 晋江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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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晋江正版阅读(2 / 3)

蔺泊舟侧头,目光放在他的方向。

他将茶杯的盖子合拢:“去查,这个安垂是谁。”

游锦哎了一声,哎完:“那大高玄殿的李真人——”

蔺泊舟抬手:“别找了。”

“……是。”

身旁的声音退下去后,蔺泊舟在黑里走回了床榻,再凭着知觉上床坐下,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孟欢摸索了一会儿。似乎在睡梦中下意识地寻找他,他握紧了孟欢的手,少年静了静,乖乖地将头靠在了他的怀里。

京兆府衙门。

京兆府通判是个微胖的白面男子,正坐在衙门里犯困,昨日接到一起报案,一位客栈老板被醉酒的客人割去头颅,场面血腥,只不过昨天时辰太晚,衙役嘱明日再来申冤,便将案子拖到了今天早晨。

通判打了个呵欠,兴致不高。

像这种客人醉酒闹事杀害店主人的案子,一年总会有那么多起,因为喝醉了就冲动,冲动了就容易犯事,少见多怪了。

通判询问胥吏:“从昨晚命案至今,可曾有人来打招呼?”

打招呼,便是京城权贵前来使眼色的意思。这是京兆府,京城!遍地都是官!办案最怕办到背后有人的,要是处理不好分寸,得罪了人,将来仕途就有人使绊子,所以他们办案圆滑,一般得先看看有没有权贵的授意。

胥吏说:“没看出什么身份背景,也没人来打招呼,只是个客栈老板。”

通判轻松了许多:“嗯,那便发差吧,拘传原告死者亲属和证人。”

通判慢悠悠往大堂走去,依然呵欠不止,普通百姓的人命在繁华京城不值一提,他今日愿意立刻审理都能称上一句勤政了。不过还没近前,衙役忽然匆匆跑到,到他跟前跪下:“大,大人!”

通判皱眉:“何事这么慌张浮躁?不成体统。”

衙役满脸惊惧:“衙门外停了一辆马车,那好像是……是……摄政王府的马车!”

摄政王?

通判双膝一软,呵欠顿时不打了,眼睛瞪得无比直。

京兆府大堂内,孟欢垂着眼皮站着,有点儿沉默。

死者家属跪在地上,双目红肿,眼泪滂沱。

而旁边,抬来了死者的尸体,用白布盖着,经过燥热的一晚上,隐约能闻到尸体发臭的气味。

“王、王爷!”后堂传来了人声,穿着青色官服的通判匆匆忙忙往前跑,一手提着官服下摆,几欲摔倒。

不过他的嗓门刚吼到前堂,便有侍从制止地摇头,手指竖在唇边:“嘘。”

通判额头冒汗,对着人群中身着绯红王服,身量极高的男子,刚要跪下,又被侍从扶了起来:“别,大人,县衙里你做主,用不着跪。”

蔺泊舟朝他的方向点了一下头致意,覆着白纱,明显看不见人。有人端了椅子过来,他便把着椅子坐下了,说:“大人该怎么审怎么审,不用在意本王。”

通判一颗心脏在胸腔里砰砰乱跳,连忙点点头,将状纸拿来逐字逐句地看,重新看了shā • rén缘由,再看了看记录的证人。

“状纸记录说,有证人看到了割头凶手的五官相貌。证人何在?”

孟欢往前走了一步:“我。”

通判勉强才能镇定:“请从实讲来。”

孟欢说:“我昨天路过案发地点时,看到旁边有个人很奇怪,手里提着一个包裹,包裹往下滴血。我听说那群外地人把老板拽到客栈外,边说笑边割了那老板的头,随后提着头戏谑嘲笑,拎着就走了。”

手法之残忍,让人后背发麻,感觉不到这群外地人有人性。

“我看到那个滴血的包裹,就追了上去,那人翻墙逃走时我看到了他的脸,也把死者的头捡回来了。”

死者的亲属哭声凄厉:“求老爷做主!”

通判陷入了沉思。说到底,这就是一起手法残忍的酒后shā • rén案,没有任何弯弯绕绕的冤情,现在,只需要去把那几个shā • rén犯抓回来就行了。

通判示意一旁的画师:“记录犯人的长相。证人请陈述。”

孟欢脑子里回想昨晚那一幕。

暴雨中,那个中年人逆着雷电五官刹那被照亮的画面,有些狰狞的五官,冰冷的眼睛,shā • rén杀惯了似的冷漠,让人联想到士兵,而不是普通人。

一旁的画师准备好了笔墨。古代的通缉犯画像都由这群人所画,他们未必见过真实面貌,但画出来也能大差不差,只不过勾笔都用粗线条墨水,较粗糙。

孟欢磕磕碰碰形容,画出来的都和印象中不同。这时,孟欢才感觉到自己形容词的匮乏,忍不住道:“要不让我画吧?”

“阁下还会画画?”通判语气惊讶。

眼前容貌清新俊美的少年皮肤白皙,面相有种灵动的清澈感,让人想到夏日晴空下的溪流,让人禁不住想要保护他的干净,不敢对他有任何奢想。

通判再偷偷看了看静默不语的摄政王,这尊大神,显然是陪伴作证,单纯坐一旁给他壮胆的。

那不出所料,眼前这位少年,就是不久前在京城引起轩然大波,被摄政王晋为正妻的男妃了。

这件事传开以后,说什么的都有。

“摄政王一直不成婚,原来有这种特殊爱好啊?”

“那得是什么绝色美男,聪明才子呢?”

“哎,致富发财的道路又多了一条,只可惜我生的不好看……”

议论纷纷之下,上至百官下至百姓无不对这位征服摄政王的男妃好奇。通判也忍不住再三打量,直到听到清灵的声音:“可以把笔给我吗?”

通判连忙回过了神,“笔给证人。”

孟欢换了一只笔触较细的毛笔,对着纸页描摹起来。他落笔的姿势与普通画师不同,画画的起笔好像也很怪,不过画师投去视线,神色几乎有些惊讶。

“好精工的画风!”

和大宗盛行的山水画不太一样,眼前的画人体标准,姿势有动感,看起来相当接近于真人。

“厉害,厉害!”画师啧啧称奇。

这样的画,凶手一目了然。

孟欢越画,画师显然认出了什么,神色些微凝重。

随着他越画越多,紧张的气氛开始蔓延,大堂内安安静静,只有孟欢落笔的声音。

终于画完,画师接过画纸呈给了通判,两人互相望了一眼,神色诧异,一齐将目光投向了蔺泊舟。

蔺泊舟坐在一旁喝茶,没有说话。

两人窃窃私语,孟欢不解侧头,询问:“看出什么了吗?”

通判犹豫着说:“这人的衣着打扮有些古怪。大热天还戴帽子,必是身处高寒地区,养成了戴帽子的习惯。身上布、皮兼用,乃是因为游牧打猎为生,丝质布匹造价太过昂贵,难以取得。而腰间的束带是用来捆刀和箭囊的,开叉的裤子是为了方便骑马。这个人,不是汉人,而是北方的游牧民族。但穿着打扮,更像东北的朱里真人。”

——朱里真人。

孟欢脑子里泛起了一阵涟漪。

没错,当时这人的衣着气质和安垂有几分相似,孟欢因此才追上去。

孟欢连忙点头:“就是他们!”

孟欢忍不住要在心里呐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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