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丰翼坐在泳池边上,岸边趴着几个校游泳队的成员,张看提了提裤腰,瞅着周泽期和奚水所在的方向,“老周感觉有点恋爱脑是怎么回事?”
“刚谈恋爱都这样。”
“是吗?我有点想体验一下。”
“......训练吧。”
张看挥着手,“哎,我还没和你们分享我的择偶标准呢。”
游泳馆周一到周五晚上八点闭馆,周末会推迟到晚上十一点。
周泽期也不可能在这四处都有摄像头的地方对奚水做得太过分,他把人拉起来,“陪我去更衣室。”
奚水像一只懵懂的兔子一样跟在周泽期身后。
吴丰翼游完一个来回,又趴在了岸边,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啧啧。”
游泳馆内有校游泳队专用的更衣室,面积称不上特别大,和澡堂一样的小隔间,但使用的年头久了,不是缺门栓就是关上了门又会自己慢慢打开。
更衣室男女分开,不过京大没有女子游泳队,但更衣室一直保留着,教练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京大会有女子游泳队。
奚水手里拿着的那根雪糕都已经化了,他站在了隔间门外,对已经踏进去一条腿的周泽期说道:“我在外面等你。”
周泽期回过头来。
奚水被拽进了隔间里。
隔间不大,比澡堂的隔间还要小一点,墙上有几个衣钩,奚水仰头看了看,砖上还贴了周泽期的名字,能猜到这是周泽期的专属更衣间了。
奚水从那个龙飞凤舞的名字上移开视线,看了看左右,选择在角落里一个小板凳上坐下。
这个高度,他鼻子差点撞上了周泽期的那什么。
见奚水被拽进来后,居然还无比淡定地各种打量,然后继续淡定地坐下。
“你快点,”奚水说,“班长给我发了华尔兹的曲子,我们回家了一起练练。”
周泽期本来都已经准备要套上上衣,见奚水这么一本正经,他又手痒了。
他蹲下来,勉强能和奚水保持平视,“你刚刚不是在外面说想亲我?”
“是这么......这么说过。”奚水在这种事情上不会撒谎,他敢说敢做也敢当,坦荡荡地承认并朝周泽期促狭的目光大胆迎上去。
同时还要分出心思担心雪糕可能快要化成了水,等会撕开了直接往嘴里倒,往期期嘴里倒。
“然后呢?”周泽期问,“说过之后,你就不管了?”
奚水小声回答,“我刚刚在外面是很想亲你,我觉得你好诱惑啊,但是现在我不那么想亲你了,我的雪糕快化掉了。”
不想亲?因为雪糕快化掉?
周泽期竭力说服自己接受这两件事情之间的关联性。
两秒钟过后,说服失败。
奚水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被猛扑过来的周泽期吻住,但周泽期有准备,不管是精准擭取奚水的唇齿还是同时制住奚水的手腕,他都是看准了才会动作,像环伺猎物的狼。
两人靠得格外近,周泽期的体温也格外高,奚水手掌先是贴在了周泽期的胸肌上,又像被电了似的缩回手,纤白手指晾在半空中,无所适从。
周泽期慢慢放开奚水,握住奚水手腕,狠狠一扯,奚水掌心准确无误地又贴了回去。
“喜欢摸就摸个够。”周泽期嗓音低哑。
奚水咽了咽口水,瞥了周泽期一眼,又慌不择路地移开视线,“比较喜欢,因为我没有。”
倒不是说奚水缺乏锻炼,他辩解道:“我没有这么好的肌肉基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