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反应,能吃能睡。”
李爱梅羡慕道:“那可真好,我怀我们家这两个的时候都吐,特别是怀乐乐,从怀上吐到生,别人怀孕能胖几斤,我反而瘦了。”
“每个人体质都不一样,我看有的人怀孕喝水都吐,还有人怀到后面浑身都肿呢。”
怀孕生子在男人看来或许很简单,可其中的艰辛只有女人自己知道。
就几句话的功夫,乐乐睡着了,李爱梅要抱着她回去,莫莉往屋外看了一眼,早晨起来还艳阳高照的,午睡起来外面天就阴了下来了,风也大了。
莫莉说:“外面风大得很呢,她都睡着了就让她在我家睡吧,别折腾感冒了。”
李爱梅也往外瞅了一眼,同意了,她也怕孩子生病,孩子一生病连大人也跟着遭罪。
邵春娥已经在炕上铺上褥子了:“把她放下吧。”
李爱梅小心的把乐乐放下盖上被子,中间乐乐动了两下,李爱梅赶紧拍她后背以示安抚。
小孩子睡觉需要一个安静的坏境,莫莉看着虎头虎脑的乐山,拉着他的手:“走,跟姨上那屋去,姨给你好吃的。”
乐山在家属院待了一年了,一点儿也不怕生,听到有好吃的立马上来牵住莫莉的手,莫莉拉着他进正房的炕上,从炕柜里给拿出早上顾锐锋买回来的饼干。
这年头的饼干很好吃,甜甜的脆脆的,奶香味十足。有些人家生了孩子没有奶吃就买饼干回去用水化了喂,于是在七、八十年代的饼干养活了许许多多的小孩儿。
只是到了后来,国民富强了,零食多起来了,小孩子的奶粉也成了人人都能买得起的东西,于是这种饼干就没多少市场了。
李爱梅跟邵春娥在乐山吃了一块饼干以后就过来了。
李爱梅看到乐山在吃饼干哭笑不得:“这孩子又吃上了。我们家远军也爱给他们兄妹俩买饼干吃,给他俩吃得都吃腻了,早上给他一块儿他吃几口就造,到这儿倒是吃得香。”
李爱梅精打细算过日子,但也从来不亏待两个孩子,别家小孩儿有的他俩都有,家里谁省着用都从来不短了他俩的缺。
莫莉拿出针线篓来勾早上刚刚起了头的鞋子:“小孩儿都这样,就算是一样的东西也是别家的香。”
邵春娥做饭够好吃了吧?晓晓却还是觉得别人家的饭香,图的就是一个新鲜感。
李爱梅一直看着莫莉,见她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勉强,看着乐山的眼神也温和喜爱,放下心来,脸上的笑容越发真心。
“可不是,就图个新鲜。”她坐到莫莉对面:“你在勾鞋啊?手可真巧。”
李爱梅是真的羡慕。
她跟张远军的家庭其实并不算好,张远军当了兵以后才好了一些,但一家子就这么一个出息的,拉拔全家就成了常态,也就是随军以后她的日子才过的好了一些。
但像织毛衣这种手工活她是不会的,以前是家里穷学不起,现在倒是学的起了又找不到人交。
莫莉听出了李爱梅话里的渴望,跟她道:“很简单的,你要想学的话我教你。”
李爱梅的惊喜溢于言表:“想学,等我一会儿回去让我家远军去给我买毛线去,到时候来找你教你可不能嫌我笨啊。”
“那不能够。我这儿就有毛线,你先从我这拿,等你去买回来了再还给我就行。”
莫莉取出毛线来,李爱梅挑挑拣拣,跳过质量更好的羊绒线选了红色的腈纶线,她准备下先给乐乐做一件小背心。
莫莉也不急着勾鞋了,拿出蓝色的线教她:“乐乐今年快三岁了吧?我这毛线是中等粗细的,你要给她织小背心的话就得起200针,要是再粗一点的话180针就够了,要是再细一些的线就要220针。”
毛衣领口处要用正反针来织至少四排,只有这样衣服才不会卷边。
李爱梅学得很认真,她的手也很巧,学了十来分钟就会了。
邵春娥在边上给她们卷毛线,看到李爱梅越织越熟练心里羡慕极了:“你们这手都咋长得呢,我学织毛衣就咋学都学不会。”
邵春娥很挫败,她针线做得好,学做饭也手到擒来,在织毛衣咋学学不会,那两根毛衣架子跟那一团线就跟她作对似的,甭管她怎么努力就是织不成一块布。
李爱梅学会正反针心里高兴得很,闻言安慰邵春娥:“每个人都有擅长跟不擅长的东西嘛,就像婶子你早上做的那个油饼多好吃啊,比集上卖的好吃多了。集上卖的一点儿都不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