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林莞慢吞吞地跟在他们身后,心里乱糟糟一片,甚至开始反思刚刚自己的语气是不是不太友善。
其实……
没想对他暴躁。
他生气了吗?
会不开心吗?
她刚刚好像是有点过分。
就记得把风衣还给他时,他脸上那个荒唐的表情。
随后,什么也没说,手指勾了风衣,对她笑了下,转身就走。
连带着迟钝得一比的温时哥哥都忍不住问她:“你们俩吵架了?”
“……”
“因为他一直rua你?”
“……”
她想,温时哥哥长这么漂亮还被那个姐姐嫖完就甩,是有原因的。
问完,温时好心安慰她:“你别往心里去,他那人就那样,骚得一比。”
温时:“可能就是手痒,压根儿不觉得自个儿在撩妹。”
温时:“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汪林莞:“……”
完全没被安慰到。
但是也没料到他风评这么差。
下一刻,就听苏潮漫不经心反驳:“兄弟,做人不厚道啊,你骂谁是狗呢?”
说完,看都没看她一眼,勾着温时的肩头,顺手还rua了下温时的脑袋。
温时:“操!你有病?”
“……”
应该是生气了吧?
也对。
如果换做是她。
可能直接跟对方老死不相往来。
……
台阶长,上头落了雪,他们也不赶时间,索性就慢悠悠的。
温时睨了他一眼,见这人难得有郁闷的时候,刚想对着他幸灾乐祸一顿。
听他轻飘飘问:“有烟吗?”
“?”
想到小姑娘就在身后,苏潮忍了忍,没抽。
偏头看温时一眼,见他拿了一只精致的小盒子。
苏潮懒散挑眉,“你手里的什么玩意儿?”
温时扬了扬手里的小盒子,一脸无语:“新烤的小鱼曲奇。陆笙那小孩儿吵着要吃,老子头要炸了。”
自从被坑到国外,他每天的任务除了上课,就是帮忙带陆笙那小孩儿。
那小姑娘贼麻烦,娇气又任性,每天花样百出。
为此,他的烘焙技术突飞猛进。
今天闹着要吃曲奇,还要烤成小鱼形状的,温时试了几次才成功。
想他一届校霸,竟沦落至此,温时长长叹了口气。
苏潮:“你烤的?”
温时眼神不善地瞪着他,“你这个表情什么意思?”
苏潮用一种玩味至极的眼神扫了他一眼,痞痞一笑,“丁香兄人/妻属性爆棚啊。”
温时:“???”
温时恨不得拿曲奇砸他一脸,“苏二狗你可闭嘴吧!”
苏潮头一偏,躲过曲奇攻势,随手抢了温时手里的小盒子,打开,拿了块咬在嘴里。
一块曲奇没吃完,思维却不由发酵。
以前一直给这小姑娘当成个软乎乎带点中二病的小萝莉。
今天这事儿瞧着,苏潮突然发现,这小朋友跟自个儿想象中的有偏差。
不管是碰她肩头时,她本能的那一巴掌,仿佛曾经发生过什么很可怕的,让她防备心爆棚的事儿。
还是现在这种看似疏离的态度。
明明面儿上想要跟他划清界限。
然而盯着他看时,又直白得很,略带妩媚的眼睛里隐隐有种仿佛要把他从头到尾嫖一遍的既视感。
嫖他?
苏潮被这个不合时宜的字眼气笑了。
还没理清楚个中思绪。
身后忽然伸出一只小手,扯着他的风衣一角,同时响起小姑娘刻意放柔的声音,“要不,我再让你rua一下?”
苏潮:“?”
rua?rua什么?
他懒懒散散地回头看她。
小姑娘穿了校服,裙摆下两条细白晶莹美腿笔直漂亮。
眼下,正低垂着一颗小脑袋,像是一种娇娇软软特别好rua的小动物,等待着人去采撷。
乖得很。
近距离之下,少女淡淡的体香萦绕鼻间。
跟他们家那些个超模们身上熏得人头晕的脂粉味儿完全不同。
这么个招惹人的模样,让苏潮没由来地就想起两年前的漫展,他送她几个朋友到地方。
刚好撞见他朋友林周,林周夸小姑娘腿好看,穿短裙简直迷死人。
那时他兴趣缺缺,咬着烟,仰靠在车座。
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进入会场的小姑娘,轻嗤,“林周,眼睛不好去医院看看眼科,挂号费爸爸出。”
林周:“?”
……
视线再度落下。
深色的制服外套,衬得小姑娘的肌肤雪一样细腻白润。
大约天冷,她小巧的鼻尖被冻得泛了粉,唇色却红润晶莹。
大概久久没等到他的动作,小姑娘又往前挪了几步,几乎要把整颗小脑袋放他手里,语气却逐渐暴躁起来,“你到底要不要rua?”
苏潮盯着这颗可可爱爱的小脑袋怔了一秒,轻咬了下嘴巴里的曲奇,突然嗤笑出声。
冷不丁听到这声笑,汪林莞抬眸看他。
见他单手插兜,居高临下望着她,没真动手rua,只是笑,跟逗宠物似地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说rua就rua——”
他压低身子,盯着她略显懵圈的眼睛,唇角微勾。
整个人透着不正经的痞。
“那哥哥岂不是很没面子?”
汪林莞:“?”
“要不你求求我?”
汪林莞:“………”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妻美苏水仙。
啧。
某人单身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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