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闷热,男人解了领带,扯掉袖扣,价值百万的袖扣被他丢垃圾一样,丢一旁的桌面。
秘书吞了吞口水,好半晌,才小小声提醒:“苏总,有人找。”
苏潮头也没抬,咬着烟懒散开口,“谁?”
“汪林莞。”
话落,秘书发现眼前的男人咬着烟的动作顿了下,进而从电脑前抬眸,直视着她,“她还没走?”
“是的,已经等了一天了。”
男人懒洋洋答:“行,知道了。”
“那要叫她进来吗?”秘书:“她好像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用。”苏潮掐了烟,合上电脑后,他从座椅起身,开了门,一眼就瞧见外头沙发上熟睡的小姑娘。
小姑娘半靠着沙发睡得很熟,有人拿了毯子给她,她睡觉向来不规矩,毯子几乎曳地。
助理见到苏潮,忙站起,“苏——”
苏潮抬起一指,搁在薄唇上,冲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助理顿悟,点点头,吩咐总裁办的工作人员可以下班了。
头顶的射灯调低了亮度,苏潮俯身过去,修长的手指碰了碰小姑娘软糯的脸颊。
熟睡中的小姑娘像是嗅到了熟悉气味的小猫,在他掌心蹭了蹭,嘴巴里咕哝,“不要了,好累。”
小姑娘声音甜,像是一种娇嗔,带着无名的羞涩。
苏潮微怔,旋即轻笑。
明白这姑娘大约是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梦,想起他们俩好不容易抽出时间的约会。
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各种地方,给她折腾得半死。
这姑娘很奇怪,每次都撩人,把他撩得心头火起,撩完,自个儿又承受不住地后悔。
末了,只好没出息地哭唧唧地求他。
苏潮以前对这事儿,不是很有兴致,大抵是打小见惯了各式各样的美女,女孩儿在他眼里都那样。
娇俏的,性感的,妩媚的,清纯的……
所有都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被这小朋友反复撩之后,心里起了那么丁点儿涟漪,但也只是一丁点儿涟漪,顾及到她以往的身体,他从没往心里去。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贪得无厌了?
苏潮眯起黑眸,仔细回忆。
大约是去挪威的第一个冬天,在疗养院里见到这姑娘的第一面。
完全的陌生。
她不认得他,不记得他,而对着徐从烨笑得很甜。
那会儿心头火烧得很旺,一瞬间只想将她摁在床.上,揉碎了。
后来知道她不正常的情况,克制变成了唯一的选择。
冷眼旁观着他喜欢的姑娘,对他戒备,对着徐从烨毫无防备的展现。
冬天的日子很难捱,看不到希望,带来的只是无尽的绝望。
又在无数个下雪的日子里,暗自庆幸,能看到不一样的她,更接近没生病之前的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姑娘。
这个状态,让他痛并快乐着。
直到后来,反复折磨之下,他觉得自己似乎也生了病,无法克制的暴躁,烟抽得狠了,酒也喝得凶了。
再然后,是那个除夕,他酒精上头,嫉妒心起,差点对她做出不可饶恕的事儿。
以此,他戒了酒,也戒掉了执念。
心想:只要她病好了,不喜欢他也没什么,跟别人在一起可以。
只要能够开心自在。
……
短暂的思绪飘飞,手掌忽然被小姑娘温软的唇瓣蹭了蹭,苏潮错愕一秒,垂眸。
见到小姑娘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睁着乌黑湿润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刚睡醒的女孩子,身上带着懵懂天真,这么盯着人瞧,很难让人把控。
苏潮几乎没有犹豫地低头吻她。
汪林莞没想到一睁眼就迎来一记热吻,毫无防备之下,她软绵绵地搭在他的肩头。
,是浓郁的烟草味儿。
她怔了几秒,这是抽了多少根烟?
她今天是有正经事找他的,不想被男色诱.惑得,莫名其妙就跟他上/床,最后正事儿没办,只是哭了。
推了推他,她在喘/息间,顺势问他,“等等等一下……唔……”
又是一记深吻,她的小毛衣也被推了上去。
男人冰凉的手指摩/挲着,汪林莞啊了声,软在沙发上,即使这样,她还不忘自己的目的,“不是,哥哥你先等——”
他哑声呢喃,“等什么?”
“那个留学名单……啊……你别咬……”
她的脸红得快要滴血,葱白的指尖探/入男人凌乱的黑发,克制不住地想要哭,又被他的骚操作弄得双腿发软,忍不住地飙出眼泪,“你是狗吗?”
苏潮啧了声,没在意这姑娘骂他,变本加厉地折/磨那一处温软。
小姑娘仰躺在沙发,咬着手指,哭得跟兔子似的,依旧很坚定自己的主意,断断续续地不成章法,“……你别想、别想又用这法子……嗯……逃避……”
“逃避什么?”
“留学的名单……别……”她简直不行了,想抬腿踢他,被他扣着脚踝,摁着。
“谁、谁准你擅自决定……我要不要去……”
忽然被咬到了什么地方,最后的那句声音,简直不堪入目,听上去让她羞耻到脚趾发麻。
像是发现她的不专心,苏潮眉眼深沉,索性勾着她的细腰,高高抱起,在小姑娘蒙圈的眼神下,将她翻了身,背对着他,摁在了沙发上。
小姑娘习惯穿裙子,冬天依旧不变的坏习惯,苏潮平时看着不顺眼极了,这会儿却觉得,意外的方便。
裙摆鼓动着,毫无防备。
真是哪哪儿都很欠。
苏潮眸色一沉,掰过小姑娘软糯的脸颊,惩罚似地咬她的唇,在她唇上低笑,“这时候走神?欠/操么?”
被他穿着一身正装却极不正经的调笑声惊到,汪林莞脸上一热,泄愤似地回咬过去,“你才欠——”
那个字眼实在羞耻,她一个姑娘家,脸皮薄,说不出口。
“行,老子欠。”抓着小姑娘细白的手指,沿着他的衬衫持续像下,最终,停留在他的金属皮带扣。
苏潮眼底深黑,嘴角勾了抹痞坏的笑,“来。”
汪林莞被他亲得迷糊,手指碰到金属扣时,下意识缩瑟了下,红着脸晕乎乎问,“来什么?”
他咬着她美丽的蝴蝶骨,哑声勾引,“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