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薄声松开手,在小桑葚低头要亲吻他的唇时,抬手,覆盖着她的唇。
“傻小猫,”谢薄声说,“还记得我之前怎么叮嘱你?”
小桑葚:“喵?”
“不能随便舔人类,就算是我也不行。”
这样说着,谢薄声已经慢慢坐起,他将迷茫中的小桑葚轻轻从自己身上推开,有些狼狈、有些自我唾弃地扯来被子,将自己盖严实。
小桑葚仍旧不理解地望他,她完全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更不知为何谢薄声忽然推开她,又忽然说这些话。
“你要打电话让人类抓我吗?”小桑葚小声,“我没有随便亲你……嗯……就是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她有些心虚,声音渐渐低下去:“可是我忍不住。”
猫猫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猫猫只是想亲亲。
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不行,”将小桑葚推开一段距离,谢薄声看着她,低声,“这种事情,只有爱人或者夫妻之间才能做,明白吗?”
“爱人?”猫猫问,“你不是我的男朋友吗?”
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但谢薄声还是说了:“听我说,小桑葚,你现在还没有彻底了解这个世界,也不懂人类社会的运行规则。你还没有来得及和更多的人类男性、女性相处,只是你的世界中,目前只有我一个适龄的、单身的未婚男性。我很高兴你会’喜欢’我,但,从伦理角度——”
顿了顿,他意识到。
除却物种之外,似乎并无什么伦理问题。
她和谢薄声不是兄妹,不是养父女。
谢薄声选择略过这一段话。
“——我不能做,小桑葚,”谢薄声说,“我不能就此窃取你的天真。”
小桑葚说:“什么天真?你想要就拿去嘛,我不在乎的。”
“我在乎,”谢薄声笑容微微敛,他温声说,“我不能接受,和自己养大的猫猫发生这种关系。”
小桑葚听懂这句话。
她愣了好久,表情看起来有些难过。
谢薄声抬手,摸了摸小桑葚的脑袋:“想在这里睡觉的话,就睡一会儿,但不要再亲我,更不能舔我,这样会让我很痛苦。”
小桑葚不说话,良久,她卷走谢薄声所有的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伤心侧躺,喵喵不理人。
她难过、又赌气地说:“做人类一点儿也不好玩。”
谢薄声慢慢躺下。
合上双眼。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
适当的酒精助眠,谢薄声在沉寂中慢慢睡着,再醒来时,整个房间都笼罩在润润暮色中,谢薄声还没有睁眼,先摸到一些柔软的碎片,他睁开眼睛,嗅到香气的同时,感觉到眼前被什么布料挡住了。
谢薄声立刻抬手摘下——意识到那是什么后,他起了冷汗。
是少女的胸衣。
尚有温热余香。
谢薄声震惊坐起。
……难道,难道他酒后失德,还是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情?
身边空空无人,只有衣服,一件、两件、小三角……这些东西都凌乱散落,唯独无人。
谢薄声低头。
他的衣服还完整无缺地穿着,腰带也紧紧箍住,没有丝毫褪下的痕迹。
然后——
从被子下,露出一根蓬蓬松松、毛绒绒的大尾巴。
片刻后,一颗熟悉的猫猫脑袋艰难露出。
雪白、橘色、黑色组成的柔软皮毛,异色的眼瞳,粉粉的鼻子,两颗猫猫小尖牙,整个猫脑袋还不到谢薄声的手掌大。
小三花猫费力地从被子下钻出,晃了晃一身柔软洁白的毛,她低头,亲了亲谢薄声僵硬的手背。
“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