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顿一世原以为这次与西戎汗国一起出兵,再加上南边的大启,三方一起夹击那位大启皇子殿下,胜利应该是手到擒来。
可双方交战好几个月,他发现事情根本不像原本以为的那样顺利。
他发动全国力量出兵五十万,没有拿到一点好处,反而处处损兵折将。
北戎草原边境线上,兵分几路出击,却没有一路真正突破边境防线。
这让那些抱着捞好处的心态出兵的贵族们十分不满,这和乌力罕说的完全不一样。打了这么久,死了那么多士兵,他们连一个草原部落都没能劫掠到,更别提穿过草原抢夺更南边的大启国。
那位草原之主的启国皇子殿下,麾下军队的实力强大得让人心惊,那些闻所未闻的武器,更是让人胆寒。
许多贵族已经心生退意,却不能违抗帝国统帅的命令,只能消极怠工。
他们这一消极怠工,帝国军团更是从边境线被逼退到了沙国境内。
启国皇子亲自领军的西南战线,情况更是惨烈。
启国皇子短短两个月就把战线往北推进了八百里,后头一个月又前进了三百里。
他们出发的马士堡,离沙国首都塔布纳只有两千三百里,如此一来,整个战线便只剩下一千一百里。
这让埃尔顿一世的安全感大为削弱。
他和那些贵族们一样开始萌生退意,甚至召来了乌力罕这个心腹,对他道:
“公爵,我们或许应该试着与那位大启皇子殿下谈谈停战的事了。”
乌力罕心中一跳,面上却若无其事:
“陛下,那位狂妄的大启皇子害您受了那么大的羞辱,您要这样轻易饶恕他吗?”
这话很维护埃尔顿一世的面子,并未叫他动怒。
曾经因为那大启皇子所受到的羞辱,他自然是历历在目。可如今,他觉得再打下去就不是能不能出这口气的问题了,万一那位皇子殿下打到首都,那他的皇位和性命都未必能保住。
“或许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我还年轻,将来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再次图谋,但现在帝国的军队,不能再继续消耗下去。”
乌力罕并没有勉强他:
“好吧陛下,既然这是您希望的,我会努力去和那位皇子殿下谈判,为帝国争取更好的停战条件。”
埃尔顿一世很满意乌力罕的忠心听话。
然而,没过几天,他的qíng • fù就在外头听到了流言:
那位大启皇子放话,此行是为曾经被他劫掠的厄尔浑部落报仇,所以不取埃尔顿一世的人头去祭奠就绝不罢休。
埃尔顿一世半信半疑,不过是一些像奴隶一样卑贱的庶民,怎么会有人为了这种事要杀他这一国皇帝!
然而由不得他不信,没几天,去前线谈判的乌力罕也回来了,他满脸怒色。
“陛下,那位大启皇子实在是太狂妄了,他竟然敢如此折辱陛下!不管其他贵族怎么想,他的条件,我乌力罕绝对不会答应!”
“他说了什么?”
乌力罕义愤填膺:
“他说停战和谈可以,要先拿陛下的人头与他祭旗报仇,这是一切和谈的前提。”埃尔顿一世勃然大怒,那位启国皇子实在是太目中无人!
这与他先前听到的流言完全对照上了,叫他想不信也不行。
惊怒之后,却是恐惧。
那位大启国皇子,是铁了心要杀他,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他麾下军队北上的势头如此迅猛,真到了离首都很近的地方,其他贵族会不会把他推出去平息那位皇子殿下的怒火?
“乌力罕公爵!”他慌乱地抓住乌力罕的手,“你一定要想办法拦住他!”
乌力罕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