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稍稍分开的时候,黛博拉人还有点懵,她舔了舔嘴唇,心里痒痒的,脑子则不太灵光地想到:这就是小别胜新婚吗?阿德里安之前有这么甜吗?
略微垂下眼眸就能看到阿德里安的敞开的衣领,她可以很轻易地把手摸进去,而她也的确这么做了,阿德里安的皮肤摸起来很舒服,他的体温一向比她的高一点,这也是她喜欢蹭他的一个理由,顺便一提,虽然是肌肉,但是胸肌捏捏的话是软的。
阿德里安行动上没有阻止黛博拉在他胸口乱摸,不过语言上他还是制止了一下,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别闹太过。”
黛博拉“嗯”了一声,手往他衣服里伸地更深了一点,从他胸侧腋下抱上了他的背,人又靠了回去,蹭在他脖子边轻轻咬了一口:“怎么样才算闹太过?”
阿德里安整个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停顿了一秒,才又动起来,他托住黛博拉的腰把她撑起来一些然后不算重地“啪”地拍了一下她屁股:“得寸进尺。”
这小小的警告性质的“惩戒”和情侣之间这个动作所自带的暧昧性质让黛博拉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看向阿德里安:这是她可以继续得寸进尺还是不可以?不过她的身体比她脑子动得更快,她扁了扁嘴,泫然欲泣,当然眼泪一滴也挤不出来,放软了音调,现场表演恶人先告状:“你凶我。”
“……我要是真的能对你凶起来倒是好了。”阿德里安明显有点无奈。
“我不管,你就是凶我~你是不是外面有其他……”
阿德里安在黛博拉开始她“指控”他“背着她有其他野花”之前再次吻上了她,让她剩下的胡言乱语没有发挥的余地。这一次阿德里安索性一翻身把黛博拉直接按到了床上,省得她再乱动。
黛博拉的背脊触到柔软的床垫,她有点走神:按阿德里安的性格应该不会擦枪走火的吧?虽然如果真的发生什么她是大欢迎啦,毕竟她还是要保持一些淑女的矜持,他不愿意的话,她也不能真的把阿德里安绑起来办了。
或许是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阿德里安加深了这个吻,黛博拉顺势抬腿勾住了他的大腿。在这一吻结束的时候,她像是餍足的小猫一样用手挂在阿德里安的脖子上,稍稍借力离开了柔软的床,让自己的身体更贴近他,完全没有危机感地挑衅:“阿德里安,是男人的话就继续~”
阿德里安伸手托住她的背,刚想开口说什么,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几乎是一瞬间,阿德里安身上那种柔和的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了,黛博拉能感觉到他非常警惕。阿德里安转头看了一眼门口,然后低头在黛博拉鬓角轻吻一下:“我去开门,你别出声。”
黛博拉点了点头,松开了抱着阿德里安的手,他站起身把床帘放下,落下的布料将两人再次隔开。黛博拉听到阿德里安往外走了几步才略微抬声说道:“进来吧。”
紧接着是开门声,然后是一个女性的声音:“殿下,希望没有打扰您休息。”
“这个时间过来,有事吗?”阿德里安的声音相当冷淡,不过黛博拉估计应该是关系不太远的人,毕竟是可以这个时间点来敲门还没被直接赶出去的,是侍女吗?但是说话的方式似乎又不特别像。“您在看书?”对方没有立刻回答阿德里安。
听到那个人这么问,黛博拉才发现原本被她扔在床上的那本《珍珠之国地理风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阿德里安拿走了。
阿德里安的回答很简洁:“还没看。”
“属下在敲门前似乎有其他人在说话,是属下的错觉吗?”对方的自称是“属下”,这的确不是女仆会用的称呼。
“哦?”阿德里安似乎是笑了,黛博拉不是很确定,她是根据他的这个上扬了的语调猜
的,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口气很适合那种“霸总邪魅一笑”,但是她努力想象了一下阿德里安邪魅一笑的样子,想不出来,不适配。
房间里一瞬间没人说话,气氛一度尴尬。
这样的沉默大约持续了几分钟?阿德里安似乎是走到了书架边,把书放了回去:“怎么不继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