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贺城以为自己不是那种为感情寻死觅活的,甚至十分看不起那些为爱痴狂,做各种shǎ • bī行为的人,但现在,他心里真的跟被人插了无数把刀,疼得死去活来。
原本期待的事情也不再期待。
尤敬都不喜欢我,不爱我,我还要跟他做缠绵的事情,简直是在对他的施舍。
贺城忽然站起来说:“我去卧室找个东西。”其实这只是个借口,他是怕自己继续坐在尤敬的面前一会儿会没出息的当场哭出来。
他说完直接狂奔回卧室,看起来若无其事,其实再不离开这里,他感觉自己要疯掉。
等到了卧室,他直接趴到床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孩子受了委屈被欺负的只能蒙着被子哭。
贺城把脸埋在柔软的被子中,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他一边哭一边唾弃自己。
“有屁好哭的,哭个屁啊,烦死人了——呜呜呜——”真的忍不住。
他不喜欢我,他抛弃了我。
呜呜呜——
“呜呜呜——我他妈哭完再出去,他人已经自己走了,还把厨房桌子什么的都收拾好了。”在家哭得不过瘾,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的贺城把许庆炤还有林潮都叫到了家里,林潮带着他对象尧塘。
三个人各坐一张单人沙发,贺城一个人躺在长沙发上,手里拿着一瓶酒,地上已经放了好几瓶了,不过那几瓶度数都不高。
“我发现他走了后,更难受了,给他打电话,他说快到家了,我开车去他家,想叫他下来,又不敢,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抽了根烟后就回来了……”边说边抽噎,抽空还要喝一口酒。
听完尤敬要去国外读书这事儿并且没打算要让贺城转正后,许庆炤主动拿出手机给林潮转账。
林潮美滋滋地拿着手机点击收款,然后说:“我就说尤敬不可能受得了贺少,他这脾气,我当初都快受不了,那个时候尤敬可真是个菩萨一样的存在,贺城怎么犯轴他都不生气,有些人说他是贺城的金丝雀什么的,我那个时候就觉得贺少像是尤敬养的一只狗,还是特顽皮,他却不嫌弃的那种……”
许庆炤说:“你少说几句吧,没看到咱贺少都为情所困,痛不欲生了,拿了钱赶紧哄人”说着拿起桌子上摆着的酒道,“我去,这酒是珍藏版,很贵的,我去拿三个杯子,咱仨也喝一口——”
“……”
贺城闭上眼睛,心绞痛的同时不禁疑惑,我为什么要在这么难过的时候叫这三个家伙过来陪我。
没安慰我就算了,还他妈趁机笑话我,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