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底,国内,孙家。
孙幼玄摘下手腕上的手表说:“妈,我真不喜欢那个张家的公子,粗俗不堪,在国外上了个名不经传的野鸡大学就在我面前大谈经济,搞得好像他把持着国内商业命脉似的,太土了。”
“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孙幼玄的母亲叹着气询问。
“妈,你知道的,我受不了这种暴发户,加上他自己也没点内涵,我实在是懒得应付,你帮我拒了吧。”他以后要是跟这样的人家结婚了,还不得被圈子里的人笑死。
“我看他对你挺上心的,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张家虽然是新贵,做的是实业,可却不是一闪而过的星星,以后可以预料的辉煌。
“他也就那张脸还行,其他的一无是处,我不喜欢。”举手抬足粗俗不堪。
虽然孙家生意越来越差,但在婚姻这件事上,当妈的再怎么忧虑儿子的未来,也没强迫他必须找个多么有钱的,反正烂船还有三斤钉,倒也饿不到肚子,只是想要维持儿子以后风风光光的奢侈生活是不可能了。
“既然你还不考虑个人问题,那就该做点正事,不如去公司帮你哥分摊点任务?”
“妈,我对商场上的事儿不感兴趣,你就让我哥做吧,我这两天准备和朋友看画展,还准备一起合办一场慈善沙龙,到时候弄成了,媒体都要报道,也能给孙氏做做宣传。”
对于这个爱好雅致的儿子,孙母终究舍不得给他任何压力,罢了,随他去,孙家不出什么大岔子,养儿子一辈子没什么问题。
孙幼玄和母亲聊完,回到自己房间,脱掉外套,直接躺到床上,贺城几乎定居在了墨尔本这件事让他郁闷许久,他们几个死党里不少吐槽的,大多数围绕尤敬本事不小,竟然能把人笼络到墨尔本。
甚至在墨尔本的朋友邀请贺城参加聚会什么的,他都拒绝,过起独来独往的生活。
正在想贺城的事情,手机忽然滴滴了两下,孙幼玄扭头拿过手机查看,发现是好友发来的。
“贺城回国了,我那天送我外甥女去学校,看到他开车送两个孩子上学,那小女孩和贺城有六分像,鼻子嘴巴,简直了。”
孙幼玄赶紧坐起来回复道:“确定是贺城?”
“我能看错,是他,看来二少玩够了,知道孩子还要上学这事儿?”
孙幼玄乐观地说:“难道他和尤敬已经分开了?”关于一年半以前知道贺城的两个孩子姓尤后,他惊讶了好久,多多少少会联想到尤敬,但他又觉得这事儿说不通,贺家也不可能养尤敬的孩子,所以很有可能孩子的母亲刚好也姓尤,为此他甚至都没费神去打听尤敬有没有两个孩子,仿佛这样一切就还有希望,带着一点逃避心理。
孙幼玄生活里还算机灵,可在感情上却有一股执拗,那么多细节可以打听他偏不去,知道贺城回国,他一下子又振作起来。
?
私立小学放学后,贺城亲自去接,把两个孩子接上车,问他们晚上想吃什么。
肉肉和丸子一致回答:“吃披萨!”虽然可以吃到很多的美食,但最近两个娃都对披萨情有独钟,昨天吃披萨,今天也要吃披萨。
贺城直接应道:“那就去吃披萨!”
两个小朋友心愿得到满足,纷纷欢呼。
“谢谢爹地!”
自从晋升成爸爸后,贺城特别喜欢孩子们叫他爹地,他觉得爹地两个字是世界上最美妙的称呼,听一次爽一次,就算已经适应了蛮久,还是很喜欢听宝贝们叫他爹地,晚上想起这些还会热泪盈眶,然后跟还在墨尔本的尤敬发信息说:我好感动啊,宝贝们叫我爹地。
听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尤敬无奈地只能回复:太夸张了,都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不就是从叔叔转正成为爸爸了。
贺城知道尤敬觉得他夸张,幽怨地继续发信息:你根本不懂我的心情,我明明也是父亲,但被叫了那么久的叔叔,你别看我平时不在意叫什么,其实心里超在意好吗?现在终于转正了,我怎么可能一下子就适应了,每每想起,心中仍然激荡感动!
我当爹了!
尤敬怕了贺城的长篇大论,回复:好好好,我理解,我理解。
贺城:你什么时候回来,非得到明年2月份吗?
尤敬的学分攒的差不多了,快的话12月中旬就可以提前结业回国,但他想给孩子们个惊喜,所以还没透露给贺城自己会提前回国这件事,回复:是,肯定得2月份,你也知道我进度慢,不像其他同学那样。
贺城说:好吧,你别有压力,大不了我们大年三十在家过,第二天就飞去墨尔本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