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冷声说:“姑老太太你舍不得责罚自己的孙儿,就让五丫头替你教训吧。”
周氏看着被顾拂云打得不停哭叫求饶的玉哥儿,内心严重舒适,庄严肃穆地说:“这种无法无天的,要是我儿子,早就被他爹打得半死了。”
乔氏也认为玉哥儿确实该打,却不应该由阿拂来打啊,这岂得罪人?于是便说:“阿拂,玉哥儿没家教,把他送回请钱家人管教就是了,你又何必越俎代刨呢?”
钱顾氏赶紧说:“就是就是,五丫头快住手,玉哥儿我带回去亲自收拾。你一个闺阁女儿家,当众打比自己还要小的表弟,成何体统?要这是传扬出去,未免让人笑话。”
顾拂云也累得不轻,闻言停了下来,捋了耳边的秀发,笑道:“姑婆这话严重了,我也是个孩子啊,玉哥儿都可以看谁不顺眼就要推人,我为什么不可以?再则,咱们顾家家教严格,大伯母治家严厉,这样的事也不可能传得出去啊。”
钱顾氏脸色铁青。
周氏闻弦歌知雅意,便说:“五丫头放心,今儿之事,绝不会有人传出去的。姑母,想必您也不想让外人知道您的宝贝孙儿是个狠毒自私的人吧?”
顾拂云说完话又去毒打玉哥儿了,直把玉哥儿打得连连惨叫。
钱顾氏心疼如刀绞,吼道:“五丫头,够了,你真要把你表弟活活打死吗?他只是不懂事,你就放过他吧。”
顾拂云没有理会,边打边道:“姑婆放心,玉哥儿只是受顿皮肉之苦,相比我大嫂,你已经很幸运了。”
钱顾氏赶紧说:“大哥儿媳妇不是没事吗?”
顾晓云慢悠悠地道:“姑婆,也亏得我大嫂没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玉哥儿就不是挨一顿打这么简单了。”
钱顾氏又急又气:“你们……你们怎能这么狠毒呢?大哥儿媳妇又没事,为什么就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呢?”
顾晓云一脸奇怪地道:“我大嫂是顾家未来的宗妇,肚子里怀的可是顾家将来的宗子,身份可贵重了。玉哥儿算什么?不过是亲戚家的孩子罢了。姑婆更该感激我大嫂没事。不然的话,不止玉哥儿要倒霉,咱们两家亲戚都没得做了。”
老太太气钱顾氏这副拧不清的嘴脸,怒道:“三丫头说得没错,姑老太太要是再说半个字,顾钱两家的亲戚情份就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