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大家又去了骄阳郡主的院子。
骄阳郡主已经换下了及笄礼时穿的礼服,穿了件遍地金牡丹的长褙子,衬得一张脸儿越发雍容华贵,端庄优雅。
“你们来的正好,我正要使人找你们呢。”然后对顾拂云说,“顾五,今儿可别忙着回去,来来来,先教我画鹅。”
在教骄阳郡主画鹅时,嘉和县主等人也围了过来,目不转睛地看了顾拂云在宣纸上随意画了,一只简单却又抽象的鹅便跃然纸上。
纷纷夸赞,这样的画法,真是闻所未闻,一个个也抢着学。
于是顾拂云就不停地画,不停地教,这些贵女都有绘画基础,倒也学的快,不过一个时辰,便掌握了精髓,挥毫间,各式各样的鹅便遗跃然纸上,然后大家就比谁画的好。
期间还有不少贵女也来骄阳郡主院里,找骄阳郡主玩,顺带在五公主跟前露个面。
到底来者是客,骄阳郡主还是放下画笔,招呼大家吃茶,又让人上点心瓜果。这么多小姐,也无法专心画画了。而顾拂云也不好在人前献丑,便赶紧收了画笔。五公主见这么多人围观,她也是有自尊心的,只得放下画笔。
丫鬟们正在收拾桌面,一位阁老家的千金看着桌上的画,便走了过去,掩唇轻笑起来:“这是哪位小姐所画?画的这么丑。”
其余人见凑过眼神,纷纷笑了起来:“是挺丑的,也不知是谁画的。”
顾拂云微笑着说:“确实丑,诸位勿要笑话,我们都是要面子的。”
一般情况下,顾拂云这般自黑,稍微有点情商的人都会一笑置之,果然,一些说丑的人立即改了语气,说:“这画虽简单,其实也还是有可取之处。”就算心里嫌丑,也不会亮明车马地直接说丑,毕竟那样就太得罪人了,也太不会说话了。
但这位阁老家的千金显然情商不在线,张嘴就说:“既然要面子,就不该当众献丑。”
顾拂云沉下脸来:“我说过,我是个要面子的,你这么公然落我的面子,我可是要生气了。”
阁老家的千金昂着下巴:“我刚才也说过,既然要面子,就不该当众献丑。”拿起画,递给附近的小姐们看,讥笑道,“这么丑的画,也好意思画,换作是我,早就没脸见人了。”
顾拂云轻蔑一笑,对王府的侍女道:“麻烦把我用过的茶水点心端到别处去,本小姐不喜与刻薄之人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