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郡主张罗了点心茶水,发现屋子里的气氛有异,纳闷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像锯了嘴的葫芦。”
没有人说话,只是纷纷看了已经下不来台的林小姐。
骄阳郡主看了林小姐,也看了她手中的画,便笑道:“这是我们刚才画着玩的,恐不入你的眼,请勿见笑。”
林小姐脸色越发僵硬了。
骄阳郡主又看了屋内服侍的丫鬟,丫鬟只得上前,说:“刚才林小姐嫌这画丑,顾五小姐嫌林小姐说话刻薄,不与林小姐同坐,已去了里屋。”顿了下,又道,“五公主、嘉和县主,还有宁和县主也进去了。”
林小姐委屈得快要掉眼泪了,拿着这画递到骄阳郡主面前:“我刚才说话确实难听了些,可郡主您瞧,这画难道不丑吗?”
不但给了骄阳郡主看,还给了在坐诸位小姐们看。
方媛、张小姐、杨八等人当然要说不丑。
其余小姐说话倒还委婉,虽然也都说丑,与三岁小孩子作画差不多,但话锋一转,又道:“虽然简单,但也算不得丑。至少我能看出来,这是一只鹅,浮在水里伸展着翅膀的鹅。”
“对,以顾五的本事,能有这般水平,已是不错了。林姐姐,你对顾五太苛刻啦。”有与林小姐交好的小姐,也在不动声色地给林小姐递台阶。
“林姐姐画技一流,自然瞧不上这样的水平。只是这世上,有天才,便会有一窍不通的俗人,粗人,林姐姐你确实不该以已度人。”
连续被人递台阶,林小姐底气大增,面上火辣辣的难堪消褪不少,也有底气反问骄阳郡主:“刚才我确实以已度人。只是,像我们这等人家,就算不通雅趣,也得藏拙是吧?像顾五这般不学无术,还大言不惭献丑,我实在替她臊得慌。我这也是忠言逆耳,谁知她气性这般大。”
人在犯了错或说了错话,有的人自知有错,会大方地主动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