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别说了,求求你好吗?我已经一忍再忍,一退再退,求求你了,陈小姐,求给你我条活路吧。”顾拂云仿佛找到了灵感,一肚子平时从来开不了口的话,此时如泉涌般喷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哀求道,“求求你,今后别每次闹矛盾就把你表哥的事挂嘴边好吗?求求你别总是针对我好吗?我堂堂伯府嫡女,都这样求你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已经毫无尊严了。为什么你还不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为什么?”琼瑶女主附体的顾拂云哭得声嘶力竭,真真是闻者不忿,听者难过。
围观者的目光,全看向陈燕,眼里带着冷意和鄙夷。
大家都不是傻子,现在她们总算彻底明白过来。这陈燕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旦想要达到目的,便用哭来解决。而顾拂云完全就是学这陈燕的伎俩来堵她,效果确实好。
再看了彭玉珠,这样的白花实在是讨厌,今后可得离得远远的。
又看顾拂云,呃,对付那种当了biǎo • zǐ还立贞洁牌的人,就得学顾五,以哭攻哭,以毒攻毒。
在顾拂云凄厉的哭功下,陈燕这种小白花哪受得住,当下就来第二招,双眼一翻,身子摇摇欲坠。
苏三见状,赶紧上前去扶住她,“表姐,你怎么了?顾五,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看把我表姐气成什么样了。”
“表妹,不关顾姐姐的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自甘下贱来自取求辱,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招惹顾姐姐,如今全是我自找的。”陈燕未语泪先流,然后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青娟却大声叫道:“陈小姐,你先别晕啊,你脚下有蛇。”
“啊!”陈燕不疑有他,赶紧尖叫一声跳开了。
等跳得八丈远后,陈燕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又上当了。
青娟鄙夷地道:“陈小姐是跟戏班子里的当家花旦学过吗?瞧这利落的动作。”
面对五双双鄙夷讽刺的讥笑目光,陈燕脑子轰得一声炸开了,嘴巴张了张,最后咬了咬唇,哭道:“我不活了。”说着就要去撞柱。
早就预防这女人的一哭二晕三上吊,早在顾拂云的示意下,青丝大步上前,扯住陈燕的手臂,再往回一拉,陈燕娇小纤弱的身子被扯得一个踉跄,青丝又一个巴掌掴了过去。
青娟叉腰,负责嘴功输出:“要死就回去死,别脏了我家姑娘的眼。”
指着陈燕威胁道:“我家姑娘的话听到了吗?今后再动不动就把你表哥挂嘴边,看我不撕了你。”
“做了biǎo • zǐ还立牌坊,做了贼的还有脸喊捉贼,什么玩意?”然后又重重呸了一
被区区丫鬟怼脸骂,陈燕别提有多羞忿了。
顾拂云来到陈燕面前,陈燕捂着脸,目光凶恶,似要噬人,她恨毒了顾拂云,却也隐隐有些怕了。
青鸿赶紧上前,站在顾拂云面前,大声道:“县主小心,当心此人伤了您。”
青鸿果然是个有眼色的,叫出顾拂云的县主身份,陈燕一脸的凶相就立时隐了去。就是正要挽袖子的苏三,也下意识地止了步。
也亏得青鸿的提醒,顾拂云才知道,自己还有县主这个身份呢。
于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半边脸已肿起来的陈燕,道:“陈燕,我再警告你一次,你那一哭二晕三寻死的把戏,对付别人确实大有发展空间。就是用在大多数人身上,也都管用的。只可惜的是,用在本县主身上,那就用错地方了。”
“这是本县主最后警告你,没事别来惹我。再有下回,休怪本县主不客气。”
对于陈燕这种小白花,就要一棍子打痛,痛到骨髓里,才会让她收敛。因为这种绿茶婊,大多时候都是看人下菜,专检软柿子捏。
收拾了陈燕,顾拂云又看向还在一旁扮可怜的彭玉珠,眼里闪过厌恶。
“彭玉珠,你是跟我去一趟顺天府呢,还是去宫中一趟?”
彭玉珠懵了,也慌了。
“你可知这镯子的来历吗?”顾拂云扬起手腕,露出那一汪雪碧的镯子,出尘非凡,再配上雪白的皓腕,显得越发矜贵。
“皇后娘娘赏赐的镯子,你也敢明抢,哪来的胆?”顾拂云冷笑。
彭玉珠脸色刷得一声白了。
“说吧,是去顺天府一趟呢,还是进宫请皇后娘娘定夺?还是,让我掌嘴?”
彭玉珠这下是真的吓到了,她虽姓彭,不过是平阳伯的旁支偏系,平时也没怎么见过世面,对官府皇权天然有股骨子里的畏惧。
“表妹……不,县主,我错了,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彭玉珠彻底怂了。她真的不该把家中对付从姐妹们那一套伎俩搬到京城的。要是知道顾拂云这么厉害,打死她也不会这样干了。
“要是下跪有用,还要三司衙门做什么?”顾拂云冷笑,“那我也抢来你的银钱,夺你的首饰,再跪下来求个绕,是不是就可以揭过不提了?”
其他小姐便道:“对,这样的人太可恨了,要是人人都学她那样,还不乱了套。就该让皇后娘娘来处置她,或送去顺天府衙。”
同样糟受过逼送的小姐对彭玉珠可是厌恶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