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表哥大喜之日,这么多长辈在场,哪有你说话的份。”
顾拂云目光立时被这两个姑娘吸引住了,二人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长相更是讨喜。但顾拂云对表妹这种生物,尽乎本能的厌恶,立时就皱起眉头。
于是顾拂云微微一笑,说:“再是隔房,再是庶女,到底姓楚,与世子爷才是一家人。”把“一家人”三个字嚼得又长又慢,然后又扭头看向楚锐,“爷,您说是吧?”
楚锐被她这声爷弄得神魂颠倒,立即道:“媳妇说得是。”虽然他对这个隔房的庶妹长什么模样都记不住,但媳妇说的不无道理。
屋子里有片刻的清静!
不过大家也只在肚皮里打着官司,很快就反应过来,纷纷笑着道:“新娘子说得没错,今儿能站在洞房里的,就没一个是外人。”
仪式结束,全福人又说了几句颂吉之词,这才把屋里的女眷赶了出去,说道:“要给新郎新娘点空间,大家就别碍人家眼了。反正新娘子都嫁进来了,要认识也不急于一时,来日方长。”
屋子里清静后,一对新人不约而同发出长吁声。
“总算结束了。”楚锐第一个出声。身子往后边一躺,嘟嚷道:“累死我了!”捂着自己的腰,对顾拂云抱怨道,“今儿寅时就起来,去祠堂拜见列祖列宗,然后就迎亲,来回坐了大半天的马,我的腰都快断了。”又不能骑快马,这慢悠悠地走路,比骑快马更要折腾死人。
顾拂云抿唇一笑,越是高门大户,越是注重细节,仪式更是繁琐。她伸手取下凤冠,道:“我还好,我一上花轿就取下了凤冠,还美美睡了一觉,多谢你事先准备的抱枕。”
屋子里只剩下服侍的丫鬟,顾拂云的丫鬟还好,楚家的丫鬟全都惊讶地看着与主子有说有笑的新夫人,都在心中揣测:正常的新娘子不都是害羞吗?
楚锐翻了过身,改仰躺为侧躺,对丫鬟们吩咐:“都愣着做什么?赶紧让厨房上菜。没个眼力见的东西。”
楚家的丫鬟们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去传菜。
顾拂云已在书晴的服侍下取下凤冠,问楚锐:“你不去前院招待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