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忍着浓浓的倦意起床,一番梳妆打扮,喝了碗银耳燕窝粥,便去了向晖堂。此时向晖堂已坐满了楚家各房人员。不止京城的族人全体出动,就是远在河北楚氏宗族各房人马也都来了。
楚老夫人与一位银发老人高座堂上,两边带脚踏和几子的官帽椅也坐满了年长的楚氏族人。
带几子不带脚踏的官帽椅上也坐满了黑发黑须的中年男女。
年轻辈们则站在各自的长辈身后,引颈打量缓缓入厅的新人。
新人进入厅堂,楚锐领着顾拂云,跪在楚老夫人面前,拜了三拜。
楚老夫人红光满面,不但给了丰厚见面礼,还握着顾拂云的手笑道:“好孩子,我可是千盼万盼,总算把你盼进门了。”并当场宣布,今后国公府内院,全由新妇作主。她这个老婆子也该歇息了。
尽管知道楚家无长辈,新媳妇进门后就会独揽大权。但老夫人话一出口,不止宗房长辈震惊,就是一些年长些的媳妇太太们也有些妒忌了。因为她们可是熬了多年,才得了点管家权,想要全面掌控整个内宅,还有得熬呢。
接过代表管家大权的铭牌,顾拂云大方表示,一定不负祖母所托,但又表示,自己还年轻,没有管家经验,如有不懂的,还是得请教老太太。顾拂云半是认真半是撒娇道:“到时候祖母可别嫌弃孙媳愚钝。”
楚老夫人哈哈大笑,重重拍了她的手:“大郎媳妇放宽心,祖母相信你一定能管好家。就算管不好,那也不是你的错,定是底下的奴才的错。要是有哪个奴才不听话,直接捆来发卖便是。”
楚老夫人对这个新妇的维护,还真是不遗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