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怎么不去,不但要去,还得大张旗鼓去。”楚锐语气不屑,“七祖母娘家败落得厉害。侄儿侄女也得靠七祖父和勇叔照拂。不止在七祖父面前不大抬得起头来,就是在勇婶面前也有些气短。勇婶仗着生了两子两女,长女又嫁进了裕郡王府,也不曾把七祖母放眼里,更遑论曾服侍七祖母了。”
楚锐看着她,“这次你去七叔家,一定要摆正心态,放低身段,好生请教下勇婶。”
顾拂云已能想象到到时候勇婶的憋屈和忿恨了,也跟着笑了起来。那种“媳妇凭什么要给婆婆做牛做马”的不忿想法也没了,用这个不人道的规矩去约束讨厌的人,也是件喜事。
于是顾拂云又故作平淡地说起三婶李氏的事来。
“我才刚从祖母屋中回来,刚才给三婶打了回下手。三婶对祖母可真是孝顺,不但给祖母宽衣梳发,还亲自给祖母洗脚,服侍祖母去净房,服侍得无微不致。比丫鬟服侍得还要尽心呢。”
楚锐却轻描淡写地道:“儿媳服侍婆母本就天经地义。”
顾拂云一口气堵在胸口。
楚锐又看着她,道:“等你去了七祖父家,就拿三婶为榜样来收拾勇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