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锐心中冒汗,又道:“至于林侧妃送来的,可有什么特殊才艺?”
顾拂云看他一眼,似笑非笑:“这二人,人家可是自荐枕席的。”
楚锐一个哆嗦,赶紧道:“也不知何等的国色天香,也敢不顾羞耻自荐枕席?先晾她们一晾,媳妇自行处置了便是。”
顾拂云:“……”尼玛,这男人怎能如此上道?害得老娘准备的各种下马威都无用武之地了。
其实楚锐心头也在咆哮:“幸好我反应快,不然媳妇不知要怎么整治我。”
楚锐走后,据说在挽月堂大门外,还遇上了穿得单薄的胭脂。
不等胭脂摆出楚楚可怜的姿势,楚锐看都未看一眼,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胭脂无奈,只得提着裙子奔上前拉住楚锐的衣角:“爷请留步。”
楚锐扭头看着她,上下打量一眼,骤然甩开她的手,森然道:“哪里来的奴才,好生大胆。祁嬷嬷是怎么调教的奴才?罚她一个月月银。”
胭脂懵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凄声叫道:“爷,妾不是府中的奴才,婢是林侧妃赏赐给爷的宫女,妾叫……”
楚锐打断她的话:“不管是林侧妃还是林正妃,赐下的人到我家,都是奴才。都得由嬷嬷调教。”
胭脂:“……”
楚锐又道:“未曾调教好的奴才就敢出现在主子面前,该罚。”
胭脂:“……”
一旁的青鸿心中大定,上前对楚锐施礼道:“世子爷恕罪,胭脂触犯府中规矩,奴婢这便让人把她带下去好生调教。”
楚锐寒着脸走了。
彭阳赶紧跟上。
胭脂傻眼,大叫道:“爷,我是林侧妃赏赐给您的,您不能这样对我……”几个婆子上前,动作粗暴地把人连拖带拽地拉走了。
……
彭阳一路小跑跟上,小声道:“爷,林侧妃不就是太子殿下的宠妃吗?”
楚锐瞥他一眼。
彭阳又道:“不管林侧妃目的如何,但赐下的这妞花容月貌,如青葱般水嫩,爷真舍得?”
那么漂亮的婢女,收到房中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楚锐心中惆怅,美人谁不爱?可是……
彭阳了然地道:“爷刚才发作那宫女,也是做给夫人看的吧。”
楚锐没有吭声。
彭阳同情地看着他,小声道:“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善妒了些。”
忽然腿上挨了一脚,彭阳赶紧描补道:“卑职说错了,夫人样样都好,端庄贤慧又……又……又温柔。”
楚锐横他一眼,这回没有再反驳,媳妇样样都好,端庄贤慧还温柔。只是这份温柔,可是建立在他“乖”的份上。
要是不乖……楚锐打了个寒颤,以媳妇爱记仇的性子,他哪有胆子不乖啊。
……
青鸿把挽月堂门口发生的事一字不漏地告诉了顾拂云。
屋里的丫鬟有的喜形于色,有的却是若有所思,还有的忿忿不平……
顾拂云神色淡淡,挽月堂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她的地盘,楚锐再蠢,也不至于在大门口就与婢女拉拉扯扯。他除了要保持他英明神武高高在上的国公爷形象外,也还得顾忌她这个嫡妻的反应。
对胭脂疾言厉色,做给她看的成份居多。
顾拂云也明白,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偷腥猎艳是常事,上半身或许能对妻子一心一意,但下半身说不一定了。
基于堵不如疏原则,顾拂云并未重罚胭脂,只是把楚锐穿过的衣服鞋袜丢给她洗。
早上在楚锐跟前折戟,把胭脂的雄心削去不少,短时间内,也只能被迫蜇伏,故而面对小山高的衣物,也只能默默忍受。
至于另外三个姑娘,顾拂云听从青鸿的意见,全送去丁伶阁,无事时,召她们来吹拉弹唱,娱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