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传来一阵嘲弄的笑,成把的便士被丢进叫场员摘下的礼帽里。
两人彼此鞠躬后,比赛便正式开始了。
对手快步朝前冲来,拳头蓄势待发,而对于厄兰兹而言,那人的动作慢得不可思议,台下所有人咆哮,追注的动作也被拉长得和慢镜头一样,他们嘴里横飞的唾沫都停在空中...
那一记勾拳猛朝着厄兰兹的下巴打去,力图一拳就解决战斗。而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到那一拳实实在在地打中了厄兰兹的下巴。
完蛋了吧。所有人都在为自己没xià • zhù厄兰兹而感到幸运。
只有当事人知道那是一种什么诡异的感觉——拳头碰到了下巴,但轻得失去了任何打击感,他就像是一片羽毛那样顺着自己的力被打飞,在空中一个转身,卸掉了所有的打击力。
轻飘飘地落在地面,脚尖着地,稳稳站定,如果不是脚踢涉嫌犯规,他就踹一脚上去了。这是另一种学习和思考:动态和静态是一种相对的关系,格斗的奥秘背后是原始性的力量碰撞,肢体的运动背后反映着灵界未经驯化的狂野。
站定在原地,不主动发起攻击。他的双眼有些朦胧,整个人沉浸在思考扩散开带来的密契经验中。
对手扯着嗓子又挥来一拳,这次换成了躯干,同样的失力感让布莱克陷入了巨大的落差中——是的,打中了,肯定打中了,但是对手的每一寸肌肉和神经都只是刚好擦过拳头。
愤怒地连打被厄兰兹抬起双臂格挡,每一次拳头击打的方向都被顺着方向卸力,在台下的人们眼中,青筋鼓起肌肉充血的布莱克不论怎么咆哮着击打,对面的厄兰兹都只是不断地格挡,没有充满刺激性的碰撞和打击,更像是布莱克一个人发疯的独角戏。
“喂!打他啊!布莱克!你在干什么啊?!”
“老子可是在你身上押了五便士啊!”
“揍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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