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钰,你欠老子的账还没有还,你怎么能够死!”
迷迷糊糊之间,齐钰听到了风翩翩不甘的声音。
齐钰觉得风翩翩着实的吵,他想要将风翩翩的嘴给堵上,可是他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躺在哪里像是一具尸体似的,一动也不动,只能任由他对自己的身体拼命摇晃,任由风翩翩在他的耳边说着那些威胁的话来。
“定北候殁了的消息,已经发布到了晋国所有的地方,现在定北候的遗体,也从沙疆运回京城,怕是到了京城,就要葬了。可小侯爷还没有醒……”
这认真又有一些墨守成规的声音,齐钰想了想,后响起他就是秦罗。
“父亲……”
齐钰扯了扯干涩的嗓子,他觉得秦罗有句话说的对。
他爹回到京城肯定是要被风光大葬的,他身为定北候唯一的儿子,生的时候不能帮助自己的父亲做些什么,就是连死了,也不能帮他扶灵柩,那他这个儿子,做的就太失败了!
“他醒了!”
风翩翩听到齐钰干涩的喊着“父亲”,心中很是激动。
“父亲……”齐钰用力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风翩翩那张酷似女子,但却又满是阳刚帅气的脸庞。
“我,我要回京……”
他拉住了风翩翩的手,在短暂苏醒的片刻,对风翩翩说出他心中最大的执念。
“算我欠了你!”谁让这个男人是他的救命恩人?
风翩翩面上很是不屑,但是心里多少还是同情齐钰的。
一个自小便就是没有娘亲,和父亲相依为命的少年郎,而今在没有成家立业之前,听到的又是关于自己父亲战死沙场的消息,即使自己再怎么无坚不摧,可在面临亲情的时候,也都脆弱的像是一个瓷器,一碰就会破灭。
最终,风翩翩的那一顿酒也都没有喝成,在临行前,他只好是对着秦罗道。
“下次有机会,你一定要给我准备好饭菜和上等的好酒,本公子要与你千杯不醉!”
没有喝上酒,心里的确很是疲倦。
“好,我等着这一天!”
风翩翩带着齐钰离开边关回往京城的时候,齐钰对着风翩翩说道。
“我想找人说说话。”
面对气喘吁吁的齐钰,风翩翩的嘴上依然是没有好气。
“你家的齐镇就是一个说话的好帮手,你为什么还要和我说?”
看着风翩翩不愿意理会自己,还有一些小孩子脾气,齐钰就像是一个大哥哥似的,柔声开口。
“齐镇他是我的贴身随从,我有很多事情他都知道,当然,我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却不能让他知道,我害怕他担心我。”
“哦,既然齐镇不可以说,那就为什么是要对我说?”
风翩翩白了一眼齐钰。
“因为,你不会因为我的事情感到开心或难过,你可能,就只会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冷静的听着属于我的故事。”
“不过是一个武将而已,如今倒是变得文绉绉的,本公子一时间倒是有些不太习惯,”
不例会风翩翩的挖苦,齐钰抿了抿唇,缓缓说道。
“其实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活在一个不愉快的世界里,我自幼就是没了娘亲,很多大小的孩子都喜欢堆积在一起,喊我是一个有娘生没有娘教的坏孩子……”
风翩翩越是听着,就越是为齐钰的遭遇而感到难过。
试问谁能够想到,那个曾经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年幼的时候,却是被人当成是野种一样的对待?
如果不是因为齐晨争气,从一个小小的士兵,到了千夫长,再从千夫长到如今这都定北候的身份,怕是此时的齐钰还活在那个阴暗的角落,甚至是一个乞丐就是可以欺负的人。
“说那么多,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那些悲伤春秋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才会觉得马车上的齐钰,眼神之中有着一丝的可怜的心酸感。
发觉自己心术不正,风翩翩立即收回自己的视线,可是目光却又不自觉得的瞄着自男子小,月复的下方,脑海里竟然暗暗的想着,隔了六年,他和齐钰的老二,究竟谁的大……
“其实我没有别的请求,我只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对于风翩翩来说,如果这个事情是可以被金钱解决的,他一定是会以金钱解决。而且,齐钰也是救了他的命,他觉得如果要是能够透过金钱来缓解的话,且还帮助了齐钰。
风翩翩觉得,他就不用在私底下的时候,和他躲的那么遥远。
“我只想拜托你,当我死后,就洒在这大地上,如此,我就可以和我爹,还有那些士兵……”
“不行!”
风翩翩猛地拍着马车里的茶几。
“我绝对不会答应你什么问题的,你要是有什么心愿想要完成的话,你就自己完成。我和你非亲非故的,犯不着是我为你做善后的事情。”
风翩翩几乎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的,齐钰的心里有一些无奈,本来是向着让风翩翩在知道了他的家世后,就是能够少挖苦他!
“我,只是想要让你帮我看着……”
“帮你看什么看?老子又不是你媳妇,老子为什么要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