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仲说的不错,肥遗这类异兽天性如此。”老人身侧的一位麻衣中年人——鲧,应道:
“不过关于其带来大旱的能力我一直有个想法……我们若是能借用它的能力冲抵河水的泛滥,那将它抓回平阳岂不是有利于我们治理雨季的水灾?”
“崇伯。”羲仲闻言徐徐摇头,苍老的声音缓缓道:
“巫女上次讲解自然之力的时候你不在场吗?
“她上次说的很清楚,各类借用自然的生灵施展术法都只能顺大势而为。
“若是违反天时,云上一道法旨就能轻易收回生灵控制自然的权柄。
“肥遗在某地带来大旱?那定是那处地点在那段时间就该发生大旱,这是云上定的,肥遗只不过是替天施展神通罢了。
“天意难违,即使没有肥遗,说不定也会有旱魃或者鱄鱼出现,此为定数,不是生灵靠昊天施舍的权柄就能改变的。”
“还有这等说法?”鲧大惊:“雨雪风霜都是云上提前定好的?那我等每年挖渠治灾为的什么?
“明明云上只需一道法旨解决水患,历代首领定是知晓云下的难处,难道是那个不当……”
“崇伯!昊天无所不在,注意你的言行举止。”尧抬手指了指木篷上空打断道。
“……”众大臣闻言皆是沉默了下来。
俄顷。
“刚刚说到哪儿了?”尧打破寂静,轻松道:“肥遗会出现在中曲山附近,此次围剿,必要替庆将军报回亭河之仇。”
“不错,亭河之战,部落不仅没能攻下长右,还损失了许多年轻的壮士,此次雨季定要加倍讨回。”
众大臣听到此话又活跃了起来。
“说到亭河之役……四十年了,也不知庆将军在那座荒山怎么样了。”鲧回忆道。
和仲回道:“我之前去看过他,他已经散去气血,在走新的修行之法了。”
“新的修行法?”众大臣皆是好奇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