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额血最是阳刚金贵,十余人的血流了满地。之后这些血诡异地汇成小河,竟然逆地势而上,朝那青铜人像流过去。
血爬上铜像的身,犹如铜像上长出了一根根的血管,一鼓一胀地收缩舒张。
甚为可怖。
佛庙中不知何处传来累累梵音,犹如天庭歌唱,令人更加神迷。
众人磕拜的更加剧烈,不顾生死。
刘厚也不好受,体内天书不断抽取他的道力,化为一道道的金色静字,印入他额头。
这才令他勉强保住了神智。
那青铜像见刘厚依旧屹立不倒,有声音传出:“窥见本神,为何不拜?”
刘厚冷笑一声:“什么神,你不过是区区一妖化的土地爷罢了。既然已不是土地爷,没了神位。凭什么,还要我等人类,向你跪拜。雷打公,你已经不保佑这一方水土平安,不值得再被祭祀。
为祸一方,当斩!”
刘厚厉声道,拔地而起,一剑,朝着青铜像斩去:“我太乙门刘厚,来拜你一拜你!”
青铜像极为诧异:“你怎知本座曾为这一土之地的土地神?你怎知道本座,已被黜?你怎知本座的名字?难不成,你是封印我之人的后人?不,不像!”
青铜像没想明白,但也难得去多猜测。
只要杀了刘厚,用神通抽了他魂,自然就能知道刘厚为什么知道自己的来历了。
青铜像缓慢地张开单手,直面斩过来的刘厚。
那只手普通人大小,但是当展开时,竟然猛地变大。
刘厚仿佛是要被如来佛抓住的猴子,快要被抓个正着。
不成想刘厚在空中挽了个剑花,剑身点在铜像左侧的地藏王菩萨相上。借着剑荡回来的力道,在空中转向。
却是绕过了青铜像,朝大门口窜去。
他砍杀曾经的土地爷是假,逃命才是真。
青铜像瞪目,空中发出一声冷哼:“哪里逃。”
身上黑气有若实质,朝刘厚缠绕过去。
刘厚在空中回转身体,手心中不知何时已经写好了一道定身咒。
“定。”
声音落下,黑气被定在空中。
“定,定,定。”
连喝了三声,青铜像被定身咒侥幸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