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富贵见没占到什么便宜,也不生气,一边嘀咕着,一边回了屋。
屋里,三大妈正坐在桌前织毛衣,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便问道:“你刚才跟谁说话呢?”
阎富贵坐到桌边,端起茶缸喝了一口,才慢悠悠道:“刚准备出去上个厕所,正好碰上顾兴安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估计买了不少东西,就说了两句,谁知那小子不识趣,居然直接走了,算了不说了,我上厕所去……”
“这遇上个人,连自己去干嘛都忘记了,可真是……”
三大妈看着急匆匆出门而去的三大爷,也不以为意,继续织起毛衣来。
回到家的顾兴安,将米、面、油放到厨房,起锅烧水,然后和面,做了一碗面圪塔。
前世作为川省人,经常吃的主食其实是以米饭为主,但现在没什么菜,只能将就一顿了。
吃碗面,没有急着回厢房,而是去了另一侧的屋子。
这房子是之前的“顾兴安”住的地方,他醒来时所在的房间,原本是他的父母住的。
相比起来,这间房差不多小了一半,但估计也有三十平方。
房间里的摆设倒是同样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一张床和靠窗的一张书桌和靠墙放着两个柜子,用来做书房正好。
之前他在院子里看了看,这间房到跨院院墙还有四五米的空档,可以再搭一间房,另一面原本是通往另一个四合院的院门已经被封成了一堵墙,到时候靠墙弄个小菜园或者小花园都是不错。
畅想了一番未来的美好生活,顾兴安回到床上准备睡觉,可翻来覆去却睡不着,索性坐起身来,整理起原身留下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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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第二天,靠着墙半坐半躺的顾兴安是被冷醒的,准备下床活动手脚,腰背处传来的酸痛,却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只能慢慢挪动身体,在床上躺平。
过了好一阵,酸痛感慢慢消失,他这才从床上起身。
“昨天注she营养液,一时半会儿没觉得冷,晚上居然忘了烧炉子,这北方的天气可真是冷,这一晚上没被冻成冰棍儿就不错了,之前也没看到煤球,今天得记得买些回来……”
一边想着,顾兴安一边到厨房水缸里打水洗漱了一番,然后翻出了自己的户口本。
这个时候的户口本其实叫户口证,成年人一人一个户口证,而不是全家人登记在一个户口簿上。
如果家里有外来人口,则要填写暂住人口登记表或寄住人口登记表。
翻开户口证,内页贴着照片,姓名籍贯一一在列,甚至还有本人的属相。下面盖有派出所的长方形印章以及户籍员的个人印章。
除此之外,户口证里还夹着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
顾兴安打开看了看,原来是原身父亲的光荣纪念证,类似于前世的烈士证书。
这是原身一家留下的最重要的东西了,顾兴安将其折好,收进了系统空间,穿上军大衣,将户口证放在内衬的口袋里,又从柜子你的一个小箱子里翻出了自己的高中毕业证,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