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予怕俞妙,又想接近她。
他贴墙站着,怯生生地问:“妈妈,你在干什么?”
“跳芭蕾,”俞妙停下动作,不太高兴地说,“你怎么进来了?”
林时予脸上还有泪珠,他怕俞妙赶他走,软软地开口:“我也想跳芭蕾。”
“你不适合学芭蕾,”俞妙扫了他一眼,随口说,“想学的话,跳古典舞吧。”
林时予一跳就是十几年。
没有观众。
也不需要观众。
现在他长高了,不再是小小一个,但依旧是一个人。
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林时予的思绪。他扫了眼手机,走出去开门。
陆以瑾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个精美的甜品包装袋,见门开了,自然而然地进去,一边换拖鞋,一边说:“学长,外面好冷,我一直敲门你都没听到。”
“刚才在房间里,没注意。”林时予随口说。
“我给你带了吃的,”陆以瑾把袋子塞给他,笑着说,“一杯桃桃星冰乐,还有一盒酸奶松饼。”
林时予没接。
陆以瑾坦然自若地拉过他的手,要他拿着:“你答应了给我补习物理,这是报酬,不可以不要哦。”
“你进来吧。”林时予撤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陆以瑾住过来有一阵子了,前些天晚上有题目写不出来,跑上楼问林时予,之后有事没事就在林时予面前撒娇,缠着他和自己一起写作业。
林时予很少拒绝他。
林时予住的这套是两室一厅,一间卧室,一间做了书房,蛋黄不爱在客厅待着,林时予就把它的窝移到了书房。
书房整洁干净,和客厅一样的冷淡风。
陆以瑾关上门,靠在门背上盯着林时予看。
林时予从书架上找出物理题集,翻到做了记号的那页,垂着眼睑开始写,侧脸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整个人美到锋锐。
陆以瑾看了很久,林时予偏头望着他,见他一直呆站着,说:“靠在门上做什么?过来,我给你讲题。”
陆以瑾搬了个凳子到他旁边,先把手上的打包袋拆开,拿出里面的东西,再揭开桃桃星冰乐的盖子,移到林时予面前,朝他笑:“这个很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