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瑾上大学之后,给林时予办了转学手续,转到他大学那个城市读小学。
之后干脆在那座城市定居下来。
大学毕业,陆以瑾开了个科技公司,有了经验,没几年,公司越开越大,人也越来越忙,但不管多忙,他每天都会陪林时予。
今天陆以瑾下班回来,林时予还在书房写作业。
他先去了洗澡,出来发现林时予还在书房,便推门进去,给他送了一杯热牛奶。
明亮的灯光下,书桌上堆满了试卷,林时予正襟危坐着,拿着笔在草稿纸上运算解题过程。
见陆以瑾进来了,林时予放下笔,偏头看向他。
陆以瑾刚洗过澡,披了件浴袍,带子没系紧,递牛奶给林时予的时候,露出大片胸膛。
林时予能看见他腹部轮廓分明的腹肌,上面还有没擦干净的水珠。
陆以瑾察觉林时予在走神,拨弄了下他额前的碎发,动作间将身子俯得更深,林时予就看到了更大片的胸膛。
陆以瑾问:“在想什么?”
他今年二十九岁了,一举一动都沾染上了成熟男人的韵味,连说话的嗓音也是,有点低沉,算不上低音炮,但音色足够好听。
林时予不自觉曲起了手指,眼神躲避,耳尖变得有点红,支支吾吾地乱回答了一通。
陆以瑾扫了一眼桌上的试卷,从背后拢住林时予,拿笔在一个选择题下划了划,说:“这题错了,选C。”
陆以瑾的下巴抵在他头顶上,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把整张卷子检查了一遍。
他眼看着林时予僵直着背,手指紧张地蜷缩起来,眼看着他拼命咬唇,耳朵染透了红。
陆以瑾低声笑了笑,刚要说话,突然在林时予身上闻到了一丝不属于他的气味。
一丝若有若无的、有点甜腻的香。
而在今天之前,林时予身上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气味。
陆以瑾脸上的笑落下来,松开林时予,不动声色地问他今天干了什么?
林时予回答:“放学就回家了,没去哪里。”
“是吗?”陆以瑾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林时予点头。
陆以瑾漫不经心地捞起他的手,拿到鼻子边闻了闻。
竟然学会撒谎了。
林时予想挣开,被陆以瑾紧紧攥住。
陆以瑾说:“不许动。”
然后叫林时予站起来,从他的头发开始,一直检查到脚腕。
陆以瑾检查得很细致,是那种恨不得把林时予扒光,一寸一寸检查下去的细致。
在林时予面前,陆以瑾努力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正常人。
但占有欲和控制欲很难掩藏住。
压抑了这么多年,反而变得更加病态。
那种味道,只在林时予手上有。
陆以瑾坐在桌子上,笃定地说:“有人碰了你的手。”
林时予眼神开始闪躲。
下课的时候,有个女生塞给他一封情书,情书被香薰熏过,林时予没接,只碰了一下,就沾染到了味道。
他不敢和陆以瑾坦白,因为陆以瑾会生气。
陆以瑾连他和别人多说一句话,都要生气,如果知道了这件事,肯定就气得不想理他了。
他也不是故意要碰那封情书的,向他表白的女生一直在塞,他躲闪不及,不小心碰到了。
陆以瑾不让林时予躲,要他看着自己。
林时予以前就很乖。
自己不喜欢他做什么,他就不会去做。
现在竟然有了秘密。
陆以瑾问:“我怎么教你的?”
“不管在学校发生了什么,都要告诉你。”林时予老老实实回答。
陆以瑾把他拉到椅子上坐着,俯视着他,然后开口:“那说吧。”
林时予就一五一十地说了。
说完之后,还特意强调了一遍,他没接情书,也没人碰到他的手。
陆以瑾坐在书桌上,垂眸不语。
林时予坐得低一点,一抬头便看见了陆以瑾的眼睛。
林时予有点紧张,去拉他的手,又说了一遍自己没接情书。
陆以瑾反扣住他的手,一根一根手指摸过去,然后抓在手心里,又突然意味不明地说了句:“你还有一个半月就十八岁了。”
林时予“嗯”了声。
陆以瑾问他今年有什么愿望,想要什么礼物。
林时予摇头,说自己不缺什么。
陆以瑾觉得遗憾。
小孩子的话总是说过就忘,林时予那年说想亲他,想跟他一起睡,到第二年,就变成了想去游乐园玩。
陆以瑾一瞬不瞬地盯着林时予看。
他穿了件黑色连帽衫,脸蛋卓卓绝艳,被自己养成了一个漂亮少年,比之前更加矜贵。
他们之间,保留了很多小时候养成的习惯。
比如每天睡前,都会给林时予一个晚安吻。
比如林时予洗完澡,陆以瑾会给他擦头、吹头发。
刚洗完澡的林时予,身上还带了湿意,冬天还好,夏天穿的睡衣薄,贴到皮肤上,轮廓尽显。
一举一动,充满了诱人的青涩。
特别当吹完头发的时候,林时予会用湿漉漉的眼神看他,然后对他笑,陆以瑾没有丝毫抵抗能力,瞬间就能起反应。
十七岁和十八岁,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陆以瑾从来都不是坐怀不乱的人。
他想要林时予,都快想疯了。
陆以瑾心里没什么道德底线,他只是怕林时予接受不了。
林时予完全信赖他,一点也不知道他的邪恶心思。
林时予被陆以瑾的视线看得有点不自在,向前倾了下身子,把下巴抵在陆以瑾腿上,仰头看他,小声说:“你别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