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划开手机，快八点了。
时家的宴席应该散了。
她找出时域的电话，拨通。
那边很快就接了，时域的声音低沉浑厚，“夏夏？”
“爸爸。”
“嗯。”
像往年一样，时夏沉默了三秒才把那句话说出来，“父亲节快乐。”
时域平静地说，“嗯，知道了。”
然后是冗长的沉默。
这是意料之中的，他们之间的父女关系一向这么微妙。
时夏等着他先挂断电话，却听到时域问道：“你最近怎么样？”
“一切都好。”
“嗯，那就好。”
时夏听到他在那边与人对话，车窗开得太大，她一时辨不出是谁的声音，关了车窗便听到他说：“你妈妈想跟你聊几句。”
电话被许岚接下，相比于和时域说话，时夏和许岚聊起来话题更多，心情也更轻松。
“好，你喜欢就好，记得好好照顾自己，注意休息，不忙的时候多点回来家里知不知道？”许岚交待完一切，恋恋不舍地挂断电话。
时域淡淡瞥了妻子一眼，“以后不用交待那么多，她是成年人了，已经不需要你千叮万嘱了。”
许岚幽怨地看着自己老公，“我说的不正是你想说又碍于面子说不出口的话？”
时域脱下西装，递过去给她，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