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宸见她有感兴趣的意思,把人儿拉过来一些,给她念了一遍书名。
他的声线本就好听,念英文的时候更是有魅力,时夏听完他的话一下就酥麻了全身,忍不住问,“讲什么的呀?”
“古希腊伦理。”他把书移了下位置,修长的手指指在书上,挑了一句话给她讲解。
时夏如痴如醉地听着,陆亦宸讲完一段就翻了页,指着一段,“念一遍给我听?”
书里面也是中英文交替,时夏英语功底还不错,当即把英文念给他听,念完她看了眼翻译,皱了皱眉头,“好深奥,我都看不懂……”
古希腊的伦理一般都生涩难懂,字简意浓,没点功底的人是很难理解的。
陆亦宸摸了摸她的脑袋,“把中文也念一遍,念完我给你解释。”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两人都是这样消磨打发,她念完一段,他就讲解一段。
尽管他能讲解得很好,但时夏很快就觉得无趣了,于是挪开了些,躺在一边细细地观察着他认真的样子。
这么打量了他一会儿,心痒痒,手也痒痒。
她伸出手,先是摸了摸他的锋利的剑眉,继而往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眼睫毛,原来一个男人的眼睫毛可以这样长而卷翘,不可否认他的眼睛长得极好,眼睑细长,隐匿在卷翘睫毛里侧的漆黑瞳仁像夜空一样深邃、神秘。
他的眼睛微微眯着的时候,眼尾会翘起一点,无端端地挑起一抹妖魅,摄人心魄,像是蓄意在勾人,偏偏他的脾气和凌厉的气势让人很少敢直接打量他。
时夏也鲜少敢与他直视,每每一望入那深不见底的瞳孔时,都恍若有种被勾了魂夺了魄的窒息感——危险,又极致地勾人心魂。
陆亦宸放下了书籍,由着她在自己眼睛处轻点慢捻,觉得痒了才稍稍侧开了些,时夏也不恼,视线徐徐往下,落在他浴袍敞开的领口处。他的肤色白皙,是那种瓷白感,在阳光之下近乎透明。每次他穿衬衣时,都习惯散开领口往下的三颗扣子,小半截精致的锁骨露出来,色泽比面料柔滑细腻的白衬衣还要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