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晚连连点头，抹去眼眶溢出的泪水，送她出门口，时夏隔着玻璃看着病床上挥起小手恋恋不舍告别的人儿，笑了笑，“我自己走出去就行了，你不用送。”
她这样说，季晚晚只好点点头，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开。
陆亦宸已经等在外面了，时夏的脚步不由加快。
“夏夏！”
时夏一顿，“怎么？”
季晚晚看着她，脸色很不自然，面色几经变化，点了头。
“你还记得之前你化妆品过敏的事吗？”
“嗯？”
“对你化妆品掺入东西的人，是程芊芊的经纪人没错，但背后指使她的人，我应该见到过。”
时夏微微变了脸色，折返回来，“你继续说。”
“我记得那天有个人一直盯着你梳妆台的方向。他一直留意你的位置，直到沈蔚仪从你梳妆台那边离开，他也离开了。当时我在上着妆，隔着远远看了一下，留了个心眼而已，至于他是不是关系其中我也不是很确定。剧组的化妆师都是换班制工作，起初我以为他是其中一个化妆师，但后来想想，他只出现在那一天，也正好是你出事那一天。”
“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吗？”
季晚晚摇头，“当时只看了一眼，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带着口罩，五官我看不到。不过他出门的时候撞到我了，印象笔记深刻的是，他眼角的位置有道疤痕，痕迹不深，要近距离才能看得清。”
本是经久没有被提及已经被遗忘了的事突然被提起，时夏眸光一暗，她想起那个化妆间的监控设备坏了的事，现在就算知道了这些也无济于事。
季晚晚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内心更为内疚，“当时我想着容总应该会帮你查清楚的，所以……其实我是懦弱，我承认。夏夏很抱歉，你从以前一直这么帮我，我却……夏夏，对不起。”
时夏摇了摇头，说没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