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抬手将她的脑袋摁低了些，“就这样，他们看不见。”
“……”
确、确定会看不见么？
她在犹疑的时候，陆亦宸已经调好了摄像头，顺带将盖在她身上的大衣拉高了些，遮住了她锁骨处的几道红痕。
“等会儿，眼神安分点儿，知不知道？”
她举起手保证，“我保证不好奇跟你开视频的人。”
陆亦宸勾起一个浅笑，摸了摸她的脸，“我是让你别眼也不眨地盯着我看。”
“……”时夏幽怨地瞪他一眼，又不解地问，“你不是不会分心么？”
“是你，就会。”
“……”
歪理！刚刚她都目不转睛盯了他好久，他不还照样认真工作着？
陆亦宸最后检查了一遍她，这才点开视频。
时夏蜷缩在他身上，脑袋挨着他胸膛下方，他的嗓音从脑袋上方落下。
他讲的是德语。德语的发音像是咽了口水在喉间，平添了股清润感，他的发音字正腔圆，就连小舌的颤音都发得格外标准，以至于话音一出，无比醉人。
时夏慵懒地趴在他身上，听着他醉人的声音，几度昏昏欲睡。
为了不被镜头发现她，她整个身体都底下沉，四肢蜷缩在狭窄的空间范围里，张弛不得。这姿势维持得久了的确艰难，她似乎感觉到腿麻了，试探性地动了动，果真麻了。
“怎么了？”头顶上方清润的嗓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她所熟悉的低沉磁音。
时夏浑身一僵，本能地往下躲，拼命地挤眉弄眼：你不是在开会么，专心一点，别管我！
眼看她都要屁股着地了，陆亦宸皱了皱眉，把她捞上来，放在大腿固定好，目光落在她有意掩饰的左腿，“腿麻了？”
“……嗯。”
“我看看。”
“不——”
“Boss？”试探的声音从屏幕里传出来。
时夏更窘了，即使背对着电脑，也能感受到屏幕里面那一众精英人士意味不明的目光。
陆亦宸看了一眼屏幕，又看了看腿上窘迫不已的人儿，然后理了理罩在她身上的大衣，将她整个人罩得严严实实。
“Waitaminute！”冷声说完，他拍了拍她的腿，“腿能不能动，伸出来我看看。”
“……已经好了。”她不自在地说。
“伸出来。”
时夏立刻伸过去，麻痹了的原因，这个伸脚的动作进行得格外的慢。陆亦宸耐心等着，连带着屏幕里面那群还摸不清状况的人也耐心等着。
待她的腿伸到了合适的位置，陆亦宸按了按，肌肉紧紧绷着，看样子麻痹得挺厉害，他眉头紧锁，轻轻地将她的腿放好，手上或轻或重地按压着。
“可以了，不麻了。”要他一个大Boss撇下会议给她捏腿，时夏实在难为情，推了推他，“你先开会。”
陆亦宸没说话，确定她腿恢复得当了才转头，“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