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放心。”他信誓旦旦承诺,“我定然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她试探性地问:“你从前上过私塾么……”
“那倒不曾,小时候都是义父叫我读书认字的。”尚远垂眸看她,“怎么了?”
“那个,书院里的话,规矩是很多的,所以有时候……”
一句话还没说完,尚远眸中一凛,仿佛瞧见了什么,抬头望向门口,伸手便喝道:
“你!你这厮怎么也在这儿?!”
堂中众人不由转目去瞧,但见门边关何正走进来,看了眼指着自己鼻尖的那手指,口气不咸不淡:
“这话应当我说才是,你又如何来了这里?”
尚远冷哼道:“我怎样与你何干?”
他亦冷淡道:“既是如此,那我的事你自然也没资格过问。”
“我没资格?我堂堂朝中五品带刀侍卫,怎就没资格过问了?”说话间他一把亮出腰牌。
“尚远。”关何看着他,“你现在乃戴罪之身,就不怕隔墙有耳,让你罪上加罪?”
对方微怔:“你……你敢去通风报信?”
“我可没说此话。”
“好,与其让你去人前多嘴,不如我现在就灭了你的口!”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完一人拔剑一人抽刀,唰唰几道白光之下,那离得近的一张案几已被砍得四分五裂。
众人瞧得是心惊肉跳,那两人身高相差无几,四目对视,仿若有一道无形雷电于其中穿梭来回,周遭登时起了阵阵寒意。
正待关何同尚远蓄势待发,即将迈步出招之时,二人头上皆猛地糟了一记狠打。
还没来得及转头去看,关何便觉耳垂上又传来一股疼意。
奚画踮脚拎着他耳朵,咬牙切齿道:“你做什么,昨日不是才和我说不打架的么?”
“我……”
“我什么我啊!”
“还有你!”
那边尚远刚在偷笑,奚画一个书卷就指了过来,他忙敛容收剑。
“才说好不惹事的,好歹我也算你救命恩人,你就这么报答我的不成?”
“都说君子之修身,内正其心,外正其容,我看你们俩内外都不正!”
“……”
后者自觉理亏,杵在那儿没敢应声。
金枝看得不住点头,转身就朝钟勇谋道:“想不到小四竟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