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当年往事,拳头捏紧的玉娇儿就像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儿一样,拔高着尖利的嗓音道:“你还说,明明我们七个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可是他们都只喜欢你却不喜欢我,哪怕我做得再好,在他们的眼中都像是透明的,就连我喜欢的人也全部喜欢你,大家都是魔,凭什么就只有你能得到区别对待!”
“魔尊喜欢你,想要求娶你当魔后,炎魔整天像条跟屁虫一样跟在你后面,对我的示好置之不理,就连已经陨落的影魔他们哪一个不是有了什么好的都会第一个想到你。明明我和你长得都一样好看,就连身材也是一样的,可是当他们提到魔界第一美人的时候都第一个想到的是你,你说这样的人怎么能不让我讨厌。”
她从小到大就生活在她的阴影下,明明她的咒术学得比她好,就连她的其他才能也皆是拔尖的存在。
白堕沉咛了片刻后,才略带复杂的抬眸道:“你难道不知道,魔尊与我是远方的表姐弟关系,我们的婚事更是打从魔胎起就订下的,炎魔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影魔他们几人的父母是我爹娘自小穿裤子长大的关系,并且他们都被他们父母勒令过要照顾我。”
她本以为这些公开的事情她会知道的,可她仍是有些过于高估了她的脑子。
也在这时,殿外来报,“大人,魔尊请您现在前往魔宫一趟。”
“嗯。”白堕转身离开间并未再同她过多解释什么,她想,她应该能消化的。
等她走出殿外,便见门外停放着一顶由四个涂着腮红,画着白脸的红衣纸扎小人抬着的花轿。
其中一个纸人见到她后,纸糊的眼珠子骨碌一转,用那沙哑的嗓音说:“还请大人上轿。”
唇瓣微抿的白堕掀帘入了轿,随后只见花轿被那四个纸扎小人凌空抬起,并奔波于血月之下。
正当这支吹吹打打着唢呐声的花轿途经一处漆黑巷口间,轿中人却竟鬼使神差的吩咐他们停下。
纸扎小人不懂得七情六欲与人间八卦好奇,他们有的只是听从主人的一切命令。
等花轿停下后,撑伞走出花轿的白堕不忘敛去周身气息,并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仿佛那里有着什么令她期待的东西。
而此时的巷口中。
“人修,想不到胆子那么大的敢跑来我们魔域,正好本尊前面还愁着去哪里找炼制魔兵的容器,想不到现在就有上层的送上门来了。”为首的是一个已到金丹后期的魔修,而其他的那些魔修也皆是到了筑基中期。
而被魔修包围中的正是一群人修,他们中间最高的修为也不过元婴中期,特别还是在一个灵气匮乏,魔气无处不在的魔域中。
二者一旦对上,无疑以卵击石。
“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魔修,我即便是死也要拉你们下地狱。”为首的高大男人对地啐骂一句,却在下一秒直接被踢飞到墙上,身后石墙轰然倒地,尘土飞扬。
“呸,本尊见你就是嘴硬。”可当魔修准备抬脚重碾而下的那一刻,一道磅礴的魔气倏然笼罩住了他,紧接着他的耳边在下一秒传来一个“滚”。
“老大,这里好像有强者,我们要不要。”一个胆小得扛不住威严跪在地下的魔修恐惧道,甚至他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怕什么,说不定那个尊者只是正巧遇………”可是他的一句话还未说完,头颅瞬间爆炸,那飞溅而出的,散发着腥臭的污血四散了离他们最近之人满身。
那先前还出言不逊的元婴修士,此时却是成了一滩血雾,就连一块完整的肉块都拼不起来,同时也给其他人敲响了恐惧之钟。
唯有一滴冷汗从额间滑落,最后滴入衣襟之中。
极致的静后,忽听见不远处朝他们这边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那声音虽小,却像是巨石一样敲在他们的心尖上。此刻的人修与魔修皆是恐惧的咽了好几口唾沫,生怕来者是敌非友。
唯有灵力耗尽,此时仅依靠着剑插于地面之上,方才没有像一滩烂泥那样跌倒在地的第五寂正心头微动的往那白雾缭绕之地看去。
同时,他的心里也隐隐有着期待,可是在期待什么,他又不知道。
甚至原本已经做好了自爆灵体同归于尽的诸修真者在看见那群先前还咄咄逼人的魔修在顷刻间,宛如见到了猫的老鼠一样抱头鼠窜四散而开。
并以为他们得救之时,突然嗅到了从空气中传来的甜腻花香,随后白雾浮现之地。
只见一名赤足,脚踝处系着金色铃铛,手上撑着一柄黑骨伞的红裙墨发女子正踏着一地斑驳血月朝他们前来,随着女人的靠近,他们鼻尖嗅到的花香渐浓,就连一些意志力稍微薄弱之人都开始不受控制的朝她走近。
“小心,此魔会魅术,大家不要被她给迷惑住了!”最先反应过来的女修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拦住了白堕的去路,更用藤条术将他们给拦在原地。
“你们要是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