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放………”这一次尚未等白堕的话说完。
她的腹中便传来了一阵绞疼,先前使不上来的魔气也宛如发了疯般往那把匕首上涌去。
低头间,对上的是一柄散发着金光,其上刻着诸多复杂繁琐降魔阵的匕首。
这一切都不像是他的临时起意,更应该说是早有预谋才对!
瞳孔猛缩的白堕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体内魔力的流失以及身上传来的,形如天火灼烧四肢百骸的疼,使得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嘴上一边对她深情款款说喜欢她,却一边给她消除记忆而不是选择救她的男人。
“小白你看,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我们也会永远,永远的在一起。”眼中强忍着不舍的咸陶伸出沾血的手覆上她的眼睛,脸上神情癫狂又深情。
“要是小白乖乖听我的话就好了,也许我就不会那么做了,归根结底还是小白不听话。”
随着一人的死亡,就连这十里桃花林,瞬间枯萎。
不远处。
拳头握紧,脖间青筋直冒的第五寂若非是被身旁男人给阻拦,恐怕早就冲过去将那个男人给碎尸万段了。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若非亲眼所见,他从来不知道他的父亲能残忍偏执到这种地步,甚至他们从头至尾都没有过一个孩子,那么是不是也洗除了他与小白之间的母子关系。
最后的谜题,却指向了身旁男人:“你到底想要我看什么!又想要告诉我什么!”
“施主不是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吗。”随着边禹之的话落,只见此方秘境瞬间崩塌。
那些破碎的镜片上全部映着一个人的脸,第五寂知道那是小白的,当一道刺眼白光朝他照来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随着白光消散,他再次睁开眼后,发现他正站在那座摇摇欲坠的破茅草屋前,身边的大师早已消失不见。
他先前见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吗?还是说,那才是真相?
随着清风拂动鬓角墨发,吹得花枝簌簌而落,又兜了树下人满怀香,才使得人如梦初醒。
此时的药王谷因为一半的弟子都参加了会仙盟,竟显得此处染上了几分静寥如烟。
“醒了。”
一直守在床边的咸陶见她醒来后,马上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并在她的身后垫了块软枕,道:“小白还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
羽睫轻颤的白堕接过白瓷梅兰茶杯小抿了一口,摇头,并且她发现她再一次丢失了不少记忆,可丢失的是什么她却不知道。
“这里是哪里?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甚至这个陌生的房间总会带给她一种熟悉感,就像是她曾经在这里住过很多年一样。
咸陶将黏在她脸颊旁的一绺发丝别到耳后,温和道:“小白忘记了,你先前在会仙盟中突然晕倒一事吗,这里自然是药王谷。”
“晕倒吗?”那她是因为什么晕倒的?为何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嗯,小白再睡一会,等晚点我带你逛一下药王谷。你晕倒的原因是先前沉睡了太久才导致的后遗症,等下我给你开点药就好。”尚未等咸陶起身,他的竹纹缠枝衣袂先被一只白皙的小手扯住,垂眸间对上的是那张面色尽失的小脸。
“可我现在不想逛药王谷,我想回会仙盟。”因为那里,正有着疑惑等她去解。
“为什么小白就不愿意留在药王谷,哪怕是仅陪我多待一天都不愿吗。”纵然男人强压着话里寒意,却仍是有丝丝缕缕往外溢出。
闻言,白堕摇头否定,手指攥着他衣袂的力度稍重,道:“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等会仙盟大比结束后再回药王谷的吗。”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她对他的态度开始变得不同了,原本带着冷漠疏离的“本宫”,也换成了平易近人的“我。”
唇瓣微抿的咸陶并未马上给她回复,而是与她凝视了片刻,方才抚摸着她的软发,极不情愿地点头:“好,不过你得要先喝药,等药喝完了才能回去,不然我不放心。”
“好。”
由于白堕嫌弃药王谷距离会仙镇过远,她便选择了让咸陶撕开空间裂缝过去,也好节省点时间。
当他们踏入会仙镇的时候,白堕发现他们皆是面色凝重,更有一些长老面带忧愁,原本三大宗自发组建的巡逻队人数也比先前多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