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顺平这条消息过来过没一会,黑川深人的手机又响了一下,是他继续来了一条。
吉野顺平
对方还询问了我关于黑川君,不过我没有将你的事情告诉他,所幸对方也没有多问。
还有……咒术师和我想象得不太一样。
时间回到半天前。
正如黑川深人所说,在电影院事件后的没多久,就有咒术师来找吉野顺平询问当天的详细情况。
不过当天比咒术师更早到的是吉野顺平班上的担任教师外村,男人提着肥猪一样的身躯擦着仿佛能淌下油水的汗找到了他。
“吉野,你昨天怎么没来上课。”
“外村老师。”
尚未等吉野顺平解释什么,担任教师一边擦汗一边继续说道。
“听说了吗,佐山、西村、本田去世了。”
他一一报来那三名死在电影院的霸凌者的名字,最后吐出一句,“你和他们的关系很好吧?”
……哈?
“他们以前还经常来找没有朋友的你玩,可你怎么连他们的葬礼都没有参加”
吉野顺平的理智差点在这几句话中消失。
担任教师不是没有看到过他被那三人霸凌的场面,身为教师他的选择无视学生的苦难,如今却能说出这样冠冕堂皇的话。
吉野顺平不禁想到黑川深人,外村这句“朋友”“关系很好”某种意义上相当于将这三人与黑发少年相提并论了。
他的愤怒在这个无端联想下更加汹涌地冲了上来,他忍不住回想起一天前蓝发咒灵教给他的术式,想要此时就用于实践。
就在他屈起指结印的下一秒,有人打断了这个场面。
一名粉发少年冲了出来,扯下了外村老师的裤子,以一种迅速又荒诞的方式驱赶走了这名令人厌烦的肥猪。
此人正是接到调查这次任务的虎杖悠仁。
在赶走这名教师后,二人到了一处河堤旁,并不擅长问话的虎杖悠仁在原地转圈圈,在打不通伊地知洁高的电话后,纠结了一阵后选择直面出击。
“我说,之前你去的那家电影院,有人死了,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他举起手里的蝇头,“比如这种恶心的东西。”
吉野顺平的视线停在虎杖悠仁衣领的纽扣上,似乎是因为黑川深人本身也不太了解的原因,他从来没有和吉野顺平具体说过咒术师的群体,但是真人在教他术式时倒是特地和他提起过了这种扣子是高专学生,那对方应该就是咒术师了。
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后,他说:“不,没看见,我是最近才看得见这种东西的。”
在来之前,七海建人就给虎杖悠仁看过事发时影院的出入口录像,告知过虎杖悠仁电影院的目击者应当是两位。
影院的录像里能看到在事发之后,另一名少年要更早地出来了。
而通过模糊的影像和当时影院的工作人员的口述,都能看出另一名少年的特征。
黑发金瞳,发尾束起辫子,与之前二年级和伏黑惠相继提过的不知名少年一模一样。
结合起伏黑惠所说的“能够控制咒灵”,几乎是第一时间,嫌疑人的身份就落在了这名少年身上,或者说基本上就认定了是他操纵咒灵做的。
——即便伏黑惠当初在说起时多次强调过这名少年绝对不会用咒灵伤害他人。
可伏黑惠的话显然没有事实的推理来得真实。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虽然查出对方与吉野顺平就读于一所学校,可对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学校了,似乎有一方势力掩盖了少年的具体身份,致使他们无法进一步调查,只能将希望寄予吉野顺平身上。
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在带着虎杖悠仁来调查时就再三叮嘱过虎杖悠仁,确认完吉野顺平的情况后,若是对方无害,一定要在他口中问出那名少年的相关信息。
于是并不擅长问话的虎杖悠仁略过上一个问题,继续非常直接地问道:“电影院的工作人员说还有另一名目击者,你们是朋友吗?”
问到黑川深人,吉野顺平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他不确定这群咒术师打听黑川深人做什么,自然不可能将他的事情说出来。
“……我们并不熟悉,那天只是正好在电影院碰到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去找他本人可能更清楚。”
吉野顺平撒谎道。
咒术师先来找他问黑川深人的事情,那就说明他们暂时没办法找到他本人,所以他很聪明地将问题抛回到黑川深人的身上。
回复完虎杖悠仁的话后,吉野顺平观察着粉发少年的表情,他的身体往前倾了一些,做好了如果对方还问到底的话就豁出去战斗的准备。
黑川深人已经帮助他够多了,他总要为他做些什么,总不能连这种小事都没办法帮他隐瞒。
即使吉野顺平不知道对方到底需不需要他的隐瞒。
很显然,虎杖悠仁没有把伊地知洁高的话听进去,也确实没有问话的天赋,他回复道:“这样啊!”
“诶?”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和吉野顺平想象得不太一样,他还以为对方会刨根问底,没想到就这样将这个问题带过了。
倒是他忍不住问了下:“关于另一名目击者的事情,你们有什么进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