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
她猛地盖上纸箱盖转身,挡住纸箱,心虚不已地抬头干笑,解释道:“就是女孩子的衣服,不适合你看。”
这可是被强制送回来那晚穿的衣服,宫凌可是亲眼见过的。
她就是穿着这套衣服将他打晕,眼神差点儿没当场将她杀死!
要是被他发现了这套衣服,想起那天晚上他不是喝醉酒,而是被她打晕伪装醉酒现场,那就真芭比Q了!
宫凌显然不信她的说辞,侧头视线往后移,“是么,但——”
白雪急匆匆打断他的话,“时间也不早了我准备要洗澡,你快回去休息吧。”
他还想继续追问,白雪心一急,干脆双手并齐,推着他企图往门那边走。
可宫凌根本不打算动。
她用了全力,反倒是把自己给反弹出去,又被地上的纸箱绊住,整个人往后摔去。
晓是宫凌反应再快,也只来得及拉住她的手。
而距离大纸箱也就这么一点距离,加上她手又长……
男人直接拉了个寂寞。
白雪整个人都倒在纸箱上,纸箱承受不住她的重量,直接被压扁,露出了里面的衣服一角。
宫凌:“……”
白雪:“?”
变故只在短短几秒内发生,两人都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
“宫凌!”
白雪红着脸从纸箱残骸中坐起身,一把甩掉狗男人的手,凶巴巴道:
“你站那么稳干什么,不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吗!”
女人恶人先告状,耍赖似的坐在烂纸箱上,气愤得脚还蹬了两下,脚上的棉拖鞋都被蹬掉,露出白皙圆润的脚丫。
像是某种讨要食物失败的小动物在发脾气。宫凌忍着笑,在她面前蹲下,动作温柔地帮她把棉拖穿好。
又兴致盎然地看着她,声音很是温和,“是我的错,有没有摔到哪里?”
两人都忘了衣服的事情。
白雪落了面子,恼羞成怒,忍不住拍两下他胸口,“疼死了疼死了,你还敢笑话我,都是因为你。”
“嗯,是因为我。”男人忍俊不禁,大手伸到她面前,低沉好听的男声难掩笑意,“为了赔罪,请允许我拉你起来。”
“不必!你走开!”
“好。”
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宫凌配合的站起身,退后一步。
她一溜烟爬起来,证明自己完好无损,刚想继续赶人,就见男人眼神忽然变了。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不好!!
男人脸色越来越诡异,白雪来不及多加思考,脚尖一踮,双手直接捂住他的眼睛,气急败坏道:
“别乱看别乱看!都说了让你别乱看。”
男人声音一沉,“白雪,你放手!”
“不放,哎呀你快走吧!我要洗澡了!”
可男人这次没有那么好糊弄。
那衣服露出了大半出来,他越看越觉得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但她欲盖弥彰的态度,越发可疑。
被隐瞒有隐患地失控感令男人脸色发冷,突兀有力的喉结一滚,语气不自觉多了几分命令:“白雪,再说一遍,放手。”
他抬起手覆盖在她的手上,就要强硬的将她的手拉下来。
白雪心急如火,脑子里忽然闪过电视剧里最常出现的狗血画面,脑袋一发热,身体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整个人往上凑了过去。
两片唇相碰,两人浑身都僵硬了一瞬。
虽然宫凌被捂住眼,但白雪眼睛还睁着。
在她眼皮子底下,是男人高挺的鼻梁抵在她的皮肤上,以及鼻息间,男人身上那股争先恐后侵占她领地的陈茶香。
那是他们昨晚喝的那种茶叶香,初尝醇厚,慢慢淡薄,但滋味回甘,令人久久难忘。
一时间,白雪的小心脏仿佛变成一只拼命逃亡的兔子,一蹦一跳的,好几次险些要摔倒骤停。
——我干了什么蠢事?!
——我堂堂影后怎么会接这种狗血戏?
——我疯了还是傻了还是智商为零了?
——我……狗宫凌怎么不推开我?
白雪混乱不安地脑海中渐渐沉淀平复,第一时间就想退出这个意外的局面。
但还是迟了。
送上门的小白兔,大灰狼哪有不叼回家啃的道理。
后脑勺被一只大手强硬按住,男人如汹涌潮水,丝毫不讲道理地决河溃堤,不出刹那,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她的世界被汹涌澎湃的潮水浸泡清洗,一切美好和平都被一一击溃上岸。
这是他们的第二个吻。
第一个是因为错认人,那么第二个……
——是我主动的。
她的心口咯噔一下,宛如山崩海啸,陷入怀疑人生的业障中。
连捂眼睛的双手被男人拉开,控制到她背后后钳制住都未曾发觉。
亦未曾发觉,男人正垂眸凝视着她,漆黑的眸底深处,翻滚着若隐若现的强烈占有郁。
按住她后脑勺的大手稍向下,眷恋地捏了捏她脖颈后的软肉,又用力托住她的后脑勺令她不得不抬起头,迎合他的攻城略池。
时隔两年,宫凌不知在梦里重复过多少次这样的动作。再次真真实实的回到曾攻略过的地方,香甜的气息引他沉醉,流连忘返,只想讨要更多。
女人还在发呆,他眼中不满地情绪在翻滚,不知不觉力道变得不分轻重起来。
铺天盖地令人头昏目眩的深吻,再次将白雪团团包围住,宛如身陷囹圄,寸步难行。
不、不行了。
白雪眼睫颤了又颤,努力在深渊中寻找光明,在迷惘中找回自我。
终于,她被印入灵魂深处的那抹陌生情愫吓得抖了个激灵,承受不住这么猛烈的进攻节节后退,慌不择路的咬了一口嘴里的软肉。
战争霎时间停止。
男人毫无防备嘶了一声,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漆黑的瞳眸沾染上一层薄薄的迷雾,呼吸粗喘,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质问她:“还敢咬我。”
“你欺负人当然咬你啊!”
女人白皙的小脸上通红一片,连声音都软绵绵地,没有丝毫气势可言。
但——
宫凌微微弯腰,抬手捏住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在她水润润的唇瓣上亲了亲,迫切的索取自己的答案,“这次还是认错人?”
!!
你这个时候还记得这事儿!!
白雪眼睛含水愤怒地瞪着他,想将人推开,又发现自己双手被束缚,不由得用力挣扎起来。
“你便宜都占完了还不赶紧走,是想等被打耳光吗!”
落入宫凌眼里,便是羞涩别扭,将女儿心事暴露。他越看,眼神越是炙热。
干脆放开她的双手,改为控制她的腰肢,声音沙哑又撩人,“白雪,在你打耳光前,先回答我的问题。”
“不回答不回答,你走不走?不走我真动手了!”她慌张逃避,下垂的手却是颤抖再颤抖,最后恼羞成怒,自己先迈开脚步往门口的位置挪,“你不走我走!”
男人本可以轻松将她按住,但视线不经意间落在她侧身时,那节白里透粉的脖颈上,喉咙滚动了一下,叹息。
主动配合她的脚步穿过餐厅来到门关处,在她开门前,男人反客为主,动作利落地将其压在墙边上,俯身靠近,不死心的追问:
“告诉我,是不是还认错人?”
灼热地气息喷洒在白雪耳根儿处,刚刚温度下降的耳垂再次通红一片。
她咬着贝齿挣扎未果,气得锤了几下男人胸膛,“你非要把话挑开吗!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不挑开也行。”宫凌退求其次,大手勾起她下颚,逼她直视自己,声音压抑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情绪,问:
“明天起来会不会像上回一样?”
上回……
说好的第二天给他解释,结果却得来人连夜出国的消息。
我是有这意思但你能不能留个面子?白雪避开他过于漆黑的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露出一个笑容来,遗憾的是失败了,只能软声软气地哼哼:“……我明天不出门。”
不出门,那就是不躲。
“记住你的话,不然……”
宫凌深邃漆黑的眼睛中迅速闪过一抹精光,同时也将眸底翻涌的阴郁戾气遮掩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