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确定目标计划。倒贴宫凌,也就是主动送上门勾引宫凌,然后被他赶出门。
最后一步得出结果,也是最关键的一步。被赶出门时被人拍到看到,传回东宫学园,沦为全校笑柄。
这里的‘人’是谁,在哪里找,怎么确保那么刚刚好被拍到。是秦森的人还是凑巧路过的人?
还有一点尤为重要,那就是怎么让宫凌解除她的关键词屏蔽,能让她的负面新闻得以传开。
她现在和宫凌还处于不欢而散的冷战阶段,今晚她不愿意参加晚宴也是这个原因。
东宫团队的集体队员现在只怕对她的误解极深,一个个看她的眼神跟看资本家似的,整的她尴尬到只想抠脚。
偏偏……宫凌根本没有解释说明的打算,放任不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嘀。
门被开启,沉着稳重的皮鞋声渐渐由远到近。
能随意进出她的房间的,除了宫凌,还能有谁。
白雪握了握拳,按耐住紧张的心跳,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稳稳不动。
脚步声在她身后站定没再往前,但那束存在感过强的视线就在她背后如芒背刺。
半响,低沉沉地男声才在头上响起,“为什么不参加晚宴。”
“想好好休息一下,这不是你之前说的吗?”她动作自然的转了个身,半趴在柔软的沙发背椅上,目光不动声色地观察落地窗里隐隐映出的男人倒影。
室内不知何时被一股低气压侵袭,空气被抽空一般,令人呼吸发紧。
面无表情地宫凌盯着白雪的侧脸,一分一厘,良久,嘴角蓦地勾起一抹淡笑。
“白雪,你转过身,看我。”他声音压低,似乎抑制着某种莫名的情绪。
白雪垫着下巴的双手不自觉收紧,她听出男人话里的威胁,但决定的事情,她一点儿也不想改。
内心一番挣扎,终究还是拿出了自己那一套手到拈来的演技对应付。
“我在思考人生,你别来打断我。”
以云淡风轻的态度应对即将发火的雄狮,无疑是火上浇油,然——
“我这块头皮会不会真的秃?秃了我要去预约植发手术吗?听说植发有风险,要是我变成一个彻底的地中海秃头怎么办?啊好烦。为什么会撞到头啊……这样走出去好丢人,怎么去参加晚宴……”
身形纤细的女人在单人沙发上摇头晃脑,细长的峨眉轻蹙,就差没在额头上写上郁闷两个大字。
这是……在向他倾述烦恼。
压抑的低气压缓缓流动开来,宫凌微抬下颌,观察仍在烦闷的女人。她神情举止自然,并无哪里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