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不容拒绝的挑起她紧绷的下颌,如同剑锋般犀利的鹰隼紧盯着她,言语间暗藏讽刺,道:
“又急着去哪里。你现在是这家医院的最大股东,何必自己跑一趟。阿浩,去叫人。”
被点到名字的郑浩立即低头领命,远离修罗场。
白雪被迫抬头,对上那双漆黑可怕的深邃眼睛,一时间头皮发麻,张了张嘴,根本找不到语言去应对反驳。
宫凌肯定是知道了宫以竹刚刚和她的谈话……
做贼心虚的心情来的十分微妙。
不,或者更准确的来说,自从知道宫凌两年前把她演的那场戏当真的那一刻开始,本就积攒了不少的心虚被无限放大再放大。
现在连面对宫凌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当年只是为了脱离白家而演了一场自甘堕落与人私奔的戏,可戏中的宫凌却当了真。
不仅当了真,还付诸了行动。
什么订婚结婚,什么空出别墅女主人准备入住,人出国但还在交往,甚至——父母亲人都知道她的存在。
这种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另一个家庭默认为……一个重要成员。
可怕的是,她听到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反感抗拒,而是——紧张与羞愧。
白雪知道,她真的完了。
眼前蓦然落下一片阴影。
男人动作很轻,甚至可以说得上温柔,在她轻颤的唇瓣碾压辗转,毫不遮掩其中殊珍与留恋,停留片刻才退开。
在她抗拒之前,动作强势的搂着她的腰肢转身。
一边走回病房,一边声音沉沉地开口:
“韩蓦这通电话不必再打了。你的手机和身份证我派人打捞了上来,手机报废,身份证还能使用。”
白雪宛如一个没有表达能力的机器人,只能被男人控制着行动,闻言才稍稍找回一丝理智。
她抬头,紧张地问:“那我的身份证现在在?”
“不急。”宫凌扯了扯嘴角,眼底涌动着重重风暴。
宫以竹刚从洗手间走出来,一边咳嗽一边难掩激动地看着亲密搂抱的两人,兴奋道:“小弟妹,你刚刚还想和他撇清关系,怎么现在又抱上了?”
白雪:“……”
上完厕所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幸好宫凌没有发作,而是将她按回病床,帮她脱掉脚上的拖鞋,又拿走她手中的病历本。
话则是对宫以竹说的:
“如果没有工作要忙,你大可回祖宅陪陪祖父。听说祖父最近十分热衷给你物色优秀的联姻对象。”
宫以竹咳嗽的动作肉眼可见的僵硬,他尴尬的放下手,又心有不甘,振振有词地反驳:“就是没忍住逗逗小弟妹,你也不必这么护犊子吧?”
逗?宫凌冷厉的目光随意一扫,“我的人我自己都舍不得逗,你也好意思敢。”
白雪:当着我的面这么讲你们礼貌吗?
一听就是真生了气。宫以竹识时务的伸手在嘴边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嘴上勾起殷勤的笑,无视一旁无语凝噎的白雪: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反正我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那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秀恩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