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让宫凌主动开除她是不太可能的事情,甚至退学转学都未必容易,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走先斩后奏的路线。
像两年前一样,等她到了祁国,再委托律师帮忙办理国内的各项手续。
现在学校这边律师是派不上用场,只能找熟人办事。
谢落这个大反派出面办最好,但谢落现在还在忙着处理谢家那堆烂摊子,一直在都南城没有回来。
只能退求其次,找秦森帮忙。
眼下秦森那边已经和她达成共识,会帮她处理后续手续办理。
问题出在宫凌这边。
她的本意是找一个宫凌不在的时间段悄悄出国,或者找个借口把宫凌支走,哪怕是一天也好……
哗啦——
又一道惊雷落下,霹得白雪心里头发慌。
真的好讨厌下雨啊。
一下雨就总会发什么些什么糟糕的事情。
上辈子不是有句话叫,分手总在下雨天——
白雪一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烫的额头,缓缓地,眼睛变亮。
这可不就是好机会?
她抬起自己的双手,晃了晃,确定力气还能用,顿时跃跃欲试起来。
不过……
她回身到衣帽间,从行李箱中翻出自己所有的证件,做好充足的准备,才下楼。
佣人应该已经离开了,一楼静悄悄地,除了外面的雨声,再无任何动静。
宫凌正靠在大厅的窗前喝酒。
窗户被打开,冰冷的风吹进来,还掺杂着不少雨丝。
男人不为所动。
倒是白雪被那风吹得浑身打了个寒颤。
啪——
窗户被关上。
男人明明没有回头,背后仿佛长了眼睛似的。
白雪脚下微晃,还是朝窗户走过去,在他一米左右的距离停下,想着怎么开口好一些。
却听见他先开了口。
“不是酒精过敏么,还敢靠近。”
白雪一噎,他手中的高脚杯里还有小半杯明晃晃的红色液体,但也不知道是感冒的原因还是其他,她闻不到半丝酒气。
才壮着胆子,问:“怎么想起来喝酒了?”
男人嗤笑一声,语气意味不明,“现在就不让我喝酒了。”
“我哪有这种意思,你——”她眨眨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下来是有话想跟你说。”
男人这才转过身,眸子漆黑的盯着她好一会儿,薄凉的唇微微勾起,“想认错?”
白雪:“……”
要不是知道你是原汁原味的男主,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也是个穿剧人!
白雪藏在棉拖鞋里面的脚指头缩了缩,鼓足勇气,“你现在应该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的态度也很明显,我想——”
“你什么态度?”
男人蓦地将手中酒杯放在窗沿上,站起身,在背后窗户被暴雨拍打的背景衬托下,宛如夜色出动的猎豹,气场吓人。
白雪硬着头皮,“我还是觉得我们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