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什么辛苦,不过是为了祖宗家业而已。”贾琏笑着说道,然后接过林之孝递过来的一个账本交到贾蔷手里说道:“你们宁国府在东北那边的庄子,我都给抄了,这是账目。
有些东西我原地让人卖了,又给你们买了一些上好皮子,还有今年庄子上应该送来的东西,都一并记载上面,装着箱子里,你自己闲着没事的时候对一对吧。”
“瞧二叔的话,二叔办事我自是信得过的。”贾蔷笑着说道。
其实他未必不知道贾琏或许在里面褥了些油水到自己荷包里,但对于贾蔷来说宁国府的一切财产之前就不是他的,即便是现在是他的,没有贾琏撑腰,他也拿那些老奴刁奴没办法。
现在基本上贾琏再褥,好歹也给他留了大头,贾蔷心里挺满足的——刚才他接过账本,略略看了看,里面有二十万两银子和不少皮子。
所以贾蔷不但做出一副完全信任贾琏的态度来,还让人抬了一个箱子来“二叔这几个月来,辛苦了,这是侄儿的一点心意,还请二叔收下。”
贾蔷一边说,一边将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一个个的金元宝,目测有几千两。
“你也太客气了些,我不过是顺路顺手而已,咱们一家人,用不着如此客套。”贾琏没第一时间被迷昏眼。
毕竟在江南他就褥了十万两银子做私房,东北那边荣宁两府加起来他又褥了八万两银子下来进自己的荷包,再加上之前从贾赦处“要”回来的生母嫁妆,贾琏这个时候还真能说一声——不差钱。
“皇帝都不差饿兵,叔叔南北两地奔波劳累,我这个做侄儿的如何能心安理得的受用,这不是折侄儿的寿嘛。”贾蔷笑着说道:“叔叔就疼我一次,受了我这份心意吧。”
贾琏闻言笑道:“我说珍大哥之前怎么那么疼你,你呀!”笑着摇了摇头“罢了,你既然诚心要孝敬我,我也就收下了。”
说完就让林之孝将箱子合上抬下去,金子银子这东西可没有人嫌多。
见贾琏收下了,贾蔷也是一脸高兴,他如今虽然继承了宁国府,可人年轻辈分又低,又没有给力的母族妻族为他撑腰,根本就没办法掌控贾家,以后还要多多依仗贾琏才行。
不给贾琏好处,以后怎么好登门开口求助了。
人情世故这方面,贾蔷拿捏得死死的。
“二婶子这段时间,一直念叨二叔了,想来二叔也想念二婶子和元哥儿了。侄儿这就不留二叔了,等二叔忙完这几天,有了空闲时间后,侄儿再摆宴为二叔接风洗尘。”贾蔷笑着说道。
贾琏听贾蔷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想了。
一是想念自己的宝贝儿子,二是想念那事,可他素了好几个月了,今日在贾母那里一见王熙凤,依然是那样的神采飞扬犹如神仙妃子一般,这可是自己正儿八经的妻子,他当下就有些硬了,好在贾琏还知道是在什么场合,没出丑。
“行,过几天我再来府上讨酒喝。”贾琏笑着应了下来,随后就回了荣国府,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刚刚一进入院子,就看见了几个熟悉的箱子,贾琏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脸色大变,连忙快步走了进去,不等丫鬟动手就自己掀开了帘子,走进屋子。
然后就看见屋子里,好几个箱子摆在地上,里面装着的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王熙凤真使唤这几个丫鬟在那里清点。
“二爷回来了。”王熙凤见贾琏进来,笑盈盈的说道,然后像是看不到贾琏脸上难看的表情一般,对着一旁的丫鬟吩咐道:“语兰,还不快去给二爷上热茶。”
“是!”语兰应道,退出去前,还飞快的看了一样贾琏,脸颊有些羞红。
她原本以前,自己即将要伺候的男人要不是一个被掏空了瘦竹竿,要不就是一个大腹便便的酒色之徒,没想到……却是长得如此好看。
贾琏满心满眼都放在了自己的私房银子上,完全没多看语兰一眼,拉着王熙凤的手进了梢间,劈头就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了贾琏这话,王熙凤原本脸上笑盈盈的表情,顿时消失不见,面无表情的看向贾琏“我也想知道二爷这是什么意思?”
“你……”贾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突然意识到那些银子都是他贪污得来了,不能摆明了说出来,不然又要闹出fēng • bō来。
毕竟,如今大房二房还没分家了,之前抄家的来的东西,归公中,可不归贾琏。
“我的不也是二爷你的,以前二爷从我这里拿东西的时候,我可曾说过二爷一句?如今二爷的,难不成就不是我的?怎么,我作为二爷里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子,又给你生了一个儿子,还用不得二爷的东西了?”王熙凤凤眼扬起说道。
贾琏闻言顿时理亏。
他没私房之前,可没少偷偷拿王熙凤嫁妆里的东西。
“再说了,这些东西,不放在我这里,二爷想放在谁那里?不怕老太太他们也有学有样的给二爷来这一出?”
按照如今这世道的规矩,分家之前各房是不能有私房的,女眷的嫁妆除外,哪怕就是贾母和贾政听到了风声来抄家,也不会动王熙凤的嫁妆。
“行了,行了,放你这里行了吧!”
都被王熙凤发现了,哪里还能保得住,贾琏又不敢闹大,只能让王熙凤得逞,当了一次搬运银子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