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路况畅通,箫家桢用力踩油门,刚到附近的地方医院急诊处,车还没停稳,后座的车门便已被周椋打开。
他抱着许灼便冲了出去。
箫家桢忙在后面追,目光微微一滞。
周椋因为要录制节目,穿得并不多,仅一件卫衣,此时卫衣后背有些湿痕,竟被汗水打湿至此。
前台的医护人员看到迅速推了辆移动病床过来,询问许灼的病情。
箫家桢瞧着病床上的许灼面无血色,单手捂住喉咙极度难受的样子,心疼得要命。
周遭看病的路人瞬间认出了周椋的身份,再看到病床上许灼的脸,引起轰动。
周椋充耳未闻,边随着病床走,手一直牢牢地牵着许灼的另一只手,边口述着许灼的过敏史,在急诊区门口被拦住:“家属亲朋不能进去。”
周椋摩挲了下许灼的手背,倾身到他耳边,“别怕,我就在旁边。”
许灼的指尖动了动,却无力看向他。
箫家桢对着急诊处的指示灯,双手合十祷告,“老天保佑,希望火火没事……”
余光却瞅见周椋满脸煞白,吓了一跳,“老板?!你是哪里也不舒服?快,护士……”
他转头朝护士站的方向唤。
周椋却手扶住他的肩膀,摇了摇头。
箫家桢忙将他带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忙去买水。
周椋抿着嘴唇,目光固执地盯着急诊处。
刚才一度太紧张,现在他的脚直发软,身后楼梯入口不时亮起闪光灯和路人好奇的对话的声。
周椋已全然顾不上,椅子都坐在边沿,生怕里面有什么事需要他,他好第一时间冲进去。
医院dú • lì病房。
许灼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左手正在输液。
周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时而看看输液瓶的剩量,生怕错过换药的时间,大多时候目光还是落在许灼的脸上。
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如今许灼在熟睡中眉心仍旧微皱。
“老板,您要不去旁白的沙发上休息会儿?”箫家桢在他身后轻声道。
刚来医院那会儿,周椋的脸色不比过敏的许灼好多少,箫家桢担心得差点给经纪人打电话。
现在坐了会儿,直到周椋的面色总算和缓不少,他才彻底松了口气。
周椋摇了摇头,执意在许灼身边。
这时,病房门口传来匆忙慌乱的脚步声,下一瞬,房门被人用力的推开,“许——”
当他看到床上许灼紧闭的双眸时,担忧的喊声戛然而止。
箫家桢看到来了,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下意识地往周椋那边靠近了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