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柏扫了一眼那镯子,脸上的笑容更美好了。
白首镯,戴上此镯的人,她无论去哪里,天涯海角,他都能知道。
此时天已经微微亮了,照得南鲤高兴的小脸越发明媚,她点点头,说道:“谢谢你啊寒春,我要在这里开一家酸菜鱼馆,到时候请你来吃鱼啊!”
谢星柏欣喜点头:“到时候在下一定来。”
“对了,以后你别叫我姑娘了,叫我小鱼就行了。”
“好,姑……小鱼。”
南鲤打了个哈欠,摆摆手便重新回了屋,打算再睡个回笼觉,现在这时间,也就是早上五点。
谢星柏看着她返身回去,在院门外站了会儿,慢吞吞往外走,骑上了自己的驴,他的唇角一直含着笑,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
南鲤花了一天时间,自己买了桌椅,买了要用的厨房用具,还买了花,将院子里布置了一番,还定制了一块牌匾,上面简单明了四个大字——酸菜鱼馆。
此时已经傍晚了,南鲤习惯性检查一遍师兄师姐的命石,嗯,依旧大亮,放心放心。
她又拿出天灵玉简,看看有没有时事新闻。
依旧没有师父的消息,不过有一条和她有关的——
“上次那个沈惊悬赏修罗王谢星柏,听说不少人跑去云蓬魔山了,连山都进不去,被人打断腿丢在那。”
“打断腿还算好的,也就血流满地,还有的直接被废修为了,那修罗王真是个心狠手辣的,这简直比死还难受!”
“现在几大神器出事,据说离阳城的乾坤火鼎是被谢星柏偷了带回云蓬魔山了,那些去攻云蓬魔山的十有bā • jiǔ其实冲着乾坤火鼎去的。”
南鲤盯着这些消息看,很是奇怪,她来云蓬魔山那天可没看到入口处有什么人,也没看到什么血啊。
云蓬魔山入山处现在真那么乱么?可内外城还有闲情逸致比拼花魁啊!
怎么说也是与她有点关系的,要不去看看?
可南鲤转念一想,立刻暂时放弃这个念头,首先,她一个人渡不过幽冥河,要去外边要拉个修罗一起渡河,就不折腾了。
南鲤决定不想这个了,她收起天灵玉简,拿了一只鱼篓,高高兴兴从家里出来往小溪边去。
一步一步按照她的计划来。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天边余霞成绮。
路上还遇到一些修罗和小妖怪,南鲤跟着调味十八郎已经出名了,现在能很镇定自若地和他们打招呼了:“嗨呀,二狗吃饭了吗?三兔你家媳妇是不是生了八胞胎啊?恭喜恭喜啊!”
或许是南鲤太过亲切,导致年纪大的修罗妖怪的特地还跑出来和她闲扯聊天。南鲤就挎着个鱼篓,站在街上和人胡扯吹牛了半天。
谢星柏倚靠在对面一栋二层小楼上,垂首看着忙了一天的南鲤站在路中央和人聊得热火朝天,小脸通红。
他眼神幽幽地粘在她身上,过了好一会儿见她终于停下来与人分别,听她说道:“……明天开始我的酸菜鱼馆开张,到时候虎婶可要来捧场呀!”
谢星柏抬眼朝着西街尽头的小溪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天,今晚是十五,月圆。
下一秒,他人已经在楼上消失。
南鲤这边总算是把话聊到尽头,口渴得能立刻喝下八百毫升农夫山泉都不带停的。
与虎婶道别后,她赶忙往小溪边去,再去得晚了天就要黑了。
南鲤一到小溪边,眼皮就疯狂跳了两下。
溪水里也有人在捉鱼捉虾,那人是小书生,明明是寒冬腊月的,他却光着膀子,裤腿都是湿漉漉的,白玉一样的肌肤上淌着水,那水直从他胸膛往下流。
南鲤:这人是有病吗,大冬天的来这光膀子摸鱼捉虾?而且他不是体寒吗?虽说修士包括修罗应该不怕热不怕冷,但这也太……或许是个人喜好罢了,她不能对别人的喜好置喙什么。
小书生好像察觉到她的视线,忽然抬头朝她看过来,当时脸就羞红了,一只手还捉了一条鱼,另一只手真不知该遮左胸还是右胸。
南鲤一看他这样羞,自己也有点尴尬起来。
她看着小书生在那手忙脚乱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给他出谋划策,她沉吟道——
“其实左胸和右胸可以一起保全,这样,你一手拿鱼遮右胸,另一手捂左胸。”
谢星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