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吊坠,哦哦,想起来的,那颗穿红绳的尖牙哇。”
柳鸿飞每天都经管阿曈的军牌,总给他往衣服里塞,于是就知道阿曈有一颗极好看的小坠子,日日贴身带着。
阿曈点头,很舍不得的样子,“那是我最后一颗ru牙,阿纳和阿塔一起,给牙镶了一圈老祖宗身上的晶母。”
“老祖宗?”书生疑惑,ru牙也就罢了,怎么“先人”身上的东西也要带着的?
阿曈见书生疑问,也没说话,只是又叹了一口气。平日看起来万事不愁的俊俏少年,眼下撅着嘴哀哀怨怨的,也怪有趣。
这时候阿云正从帐外打了一盆水回来擦洗,听阿曈丢了坠子,就细细安慰,“别急,我们帮你去找。”
阿曈一听“找”字,叹气声更大了,苦着一张脸,“找不回来啦!”
说罢揉了揉鼻子,决定不能再继续萎靡,于是掀开小被子,下地与阿云一同洗脸去了。书生见状直摇头,心道也罢,他小恩公心思来得快,去的也快。
几人还没等收拾停当,卒长就掀开军帐门帘,喊了一嗓子,紧急将一卒的人都聚集起来,极其郑重的吩咐事情。
“大伙可听好了,今天是各位营官副将们,查验咱演武成效的日子,一个个的,都不许给我丢人,上了演习场,好好给我弄着!”
废话不多说,卒长直接叫众人赶紧去吃早饭,一会儿马上开始演武。
书生有些犯愁,他那两下子着实不怎么样,就匕首练的好,可人家别人都是刀枪剑戟的,自己拿着个小破刀,也不知道营官们笑不笑话。
柳鸿飞盛好了饭,一回头,却见阿曈还站在原处,没上前打饭。
他小恩公炫饭竟不积极了,这可稀奇!
书生刚一问,阿曈就直挠头,甚至气的一跺脚,“碗也丢了!”
他可是很重视那个青瓷大海碗的,所以珍惜的放在裤子内侧的兜里了。哪想到,遇上那个煞星!当时打的激烈,胡杨的硬枝子刮坏了裤子里的暗扣。等他挂在树上左右一动,一裤兜子的东西都“稀里哗啦”的掉了出来。
阿曈眼前又浮现出那人幽深凛冽的眉眼,最主要的是,他不敢回去捡!
无法,最后他们三人用了两只碗,阿曈怕他们俩吃不饱,就没吃几口,左右他抗饿,几天不吃饭也问题不大。
他的生活习性与狼还是颇为相通,食物充沛,可以吃很多,但若是硬抗,也可以很久都不进食。
所以,日日三餐,主要是因为馋……
日头高照,军营中极宽阔的演武场上,兵将们早已排列整齐,一个个精神饱满,正声音宏大的操练着,“喝,喝”之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