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脑子都是摆设吗?看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几声炮火就把你们吓傻了?”
棉城共有南北两扇城门,其中北面有棉河的天然阻碍,南面的城墙前后三次被水泥加固过,都并非轻易能攻破的地方。
无论俞世酒还是将士们都高估了胡卜卜手中的火器水平,还以为那玩意儿真的能随便就炸碎一块岩石,因此做了重点防护东西两侧城墙的决定——因为他们以为那“神器”可以直接把较为脆弱的城墙炸碎。
可城墙到底是城墙,先别提炸破连成一体的石墙有多困难,哪怕真的成了,也不好率大军进攻,火器到底是有限的,到时候反被城中守军包饺子就不好了。
胡卜卜虽然是个没脑子只会莽的家伙,但对自己手中的火器情况还是很清楚的,再加上谋士的建议,他当然会选择最好攻破的北门——哪怕城墙由水泥加固过,门却还是木头和金属混制的,只要炸出些缝隙,再用上攻城锥便能轻易进城了。
但棉河还算宽阔,离北城门也近,原**队当然不可能让军队全部渡河,再加上手中的火器也有限,便趁着夜色让小部分前锋军带着刚做好的投掷式火器——其实就是简易版手/榴/弹——先攻击北城门,争取能在黎**反应过来之前把城门给炸出裂缝来。
所以虽然现在爆炸声能把人耳朵震聋,但守城的黎**还没受到任何伤害,甚至因为袭击才开始不久,城门依旧坚若磐石。
毕竟,自黎国国库充实后,颜今朝给俞世酒的军费颇有盈余,后者便把两扇城门都也修缮了一遍,现在正是最坚固的时候。
“就他们手中的那玩意要想把城门炸开,起码得花上十天半个月,你们现在慌什么?赶着去地府投胎?”
“那总会被炸开的啊……”一个小将不服气道。
“你们不会反击?国、陛下养你们吃干饭的?”
颜今朝差点把自己演军痞时的台词都骂了出来,他眉毛一竖,原本俊逸文雅的脸黑起来显得越发可怖,在轰隆隆的背景音下,看起来简直比俞世酒还要更像个修罗杀神:
“如果不是今夜守城的士兵眼瞎眼瞎,能让敌军把炸弹都扔到城门上了还不知道?还好意思在这里闹,再闹就军法处置!”
“军法处置是怎么处置啊?”一个没眼色的小将忍不住好奇道。
颜今朝瞥了他一眼:“把人吊在城门上吸引炮火,能拖一刻钟是一刻钟。”
“哈哈哈谢参军您真风趣……是、是开玩笑的吧?”小将抖着声音道。
“你一个参军,哪来这么大权利!”
陈副将看着总算被颜今朝放过,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得喘气的千夫长,忍不住怒斥道。
包括他在内的很多人显然觉得这皇帝派来的参军着实不知好歹,一个刚来没多久的小参军居然如此放肆,却没想到俞世酒却突然站在了颜今朝的身前冷声维护道:
“我给他的权利。”
俞世酒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面不改色道:
“谢参军非常熟悉敌军的新兵器,是陛下特意派来的,以参军之名行监军之职,以后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是!”将士们虽有些不服气,但迫于俞世酒的威信,还是集体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