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得，说这些……还有用吗？事到如今，只有往前看……”云山双手背后，那是他在世人面前不曾表露过的神色，他小小一具身子，站在那里如同孩童，大大的眼睛里面满是沧桑一般的神色。他看着月亮，一个如同一条弧线一般的月亮……
“虽然我帮你封印了那个丫头的灵力，以免她的身份败露，但是今天见到她后，就察觉到了。她的第一层封印，被什么人给解开了……”慕容眀斯眼神中划过一抹震惊，紫灵儿原本可以一辈子当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里，但是貌似紫灵儿对修炼跟身世很感兴趣……
“你是不是想让她……”慕容眀斯双手攥紧桌子上面的杯子，杯子周围逐渐碎裂细纹逐渐爬满杯子的外围。还没等慕容眀斯说完，云山就打断道：
“过去一千多年了……我也藏了她一千年了……”云山微微叹气“我帮的够多了……她也该知道了……”
“如果想让她知道……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而让她自己去寻那个答案？”慕容眀斯皱起眉头，看起来很是迷惑。
“因为……她还没有完全想要去了解自己的身份……”云山摇摇头，摸了摸他下巴的胡须。
“云山……”慕容眀斯沉声唤他，云山转头看向慕容眀斯。慕容眀斯接着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自然……”
“猜不到……”云山不想猜，慕容眀斯曾经很讨厌云山，而且是那种每天找茬也不腻的那种。这种找茬可能早就升级为骚扰了吧……但是曾经的云山却不觉得这是一件麻烦事，反而觉得是一种打发时间的善意麻烦。
“因为你很强！而且一意孤行！我看了不爽……”慕容眀斯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眼亮了一下，但是也转瞬即逝。
“……”云山只是目视着慕容眀斯那一脸的欠揍的神色，什么都没说。
“那你又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吗？”慕容眀斯将那个攥在手心里的杯子，捏碎，再将那些杯渣捏成粉末，随手一挥，那杯子便消失不见踪影，像是他从未来到过这个世界一般……
“因为没有打败我，你不甘心？”云山双眼微垂，眼中尽是故事……
“我现在要打败你，绰绰有余……不过我不稀罕对现在的你下手……”慕容眀斯双眼深邃，像是话里有话一般接着道：
“曾经我是嫉妒你的才华，现在我是可怜你的卑微……”
“所以不管怎么说我都谢谢你……”云山说完后，就径直朝着屋外走去，他原本就不是自己愿意而过来，找慕容眀斯的。是慕容眀斯找到的他……虽然两个人的关系就像是；紫灵儿与虞红姚那样的尴尬。但是依旧可以互相往来，胜似知己，却又像极了冤家。
看着云山离开的背影，慕容眀斯的神色逐渐恢复往日的冷漠，这天地之间，好像只有云山一人让他最在意，却又恨的牙根痒痒。
或许是因为曾经的事情，亦或者是为了现在的事情。太多太多的往事和现实充斥着慕容眀斯的大脑，占据着他的一切。
他敬佩云山也觉得云山傻得冒泡，为了那个紫灵儿，紫菱剑，愿意付出那么多的代价……
云山曾经对他说：做仙做腻了，想要来到人间体验生活百味。
但是以慕容眀斯对云山的了解来看：都他娘的是放屁！